【小美最美】做个小孩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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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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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最美】做个小孩不容易

今天，一边打电话一边摆弄无名指上的戒指，鼓捣鼓捣，竟然把戒指给褪了下来。好几年了，这个戒指自打戴上就摘不下来了，人变胖手变粗。戒指摘下来之后，心里头翻起好几朵小浪花――第一个想法是：瞧瞧，我都瘦成啥样了！好可怜哪！（因为没人可怜我，所以只好自怜。）第二个想法是：过些天抽空再买个漂亮的戒指，奖励自己一下。（这事基本上没有可行性，可能会一再被拖延，或许会拖延到结婚五十周年纪念日那一天）

这段时间，晚上一般是这么度过的：都10点半了，王小美依然神气活现，上蹿下跳，睡觉这件事仿佛遥遥无期。老王体力好，他负责跟小美折腾，我负责洗衣服做家务。我们俩的口号是：“消耗，消耗，再消耗！”要想尽办法消耗掉王小美的体力，否则，小人家是不会乖乖躺下的。折腾了好一会儿，老王有点筋疲力尽了，这个时候他一般会用5分钟时间出去喘口气。那天，我听见老王脚步噔噔地向厨房去了，随后听见易拉罐打开的声音，我立刻湿着双手窜进卧室，用满是肥皂泡的手指着王小美说：“你可得老实点，你爸喝啤酒去了，你知道，你爸酒量不行，一罐啤酒就能撒酒疯……”转眼，老王回来了，把手里的易拉罐递给我，说：“剩下的给你！”我一看，原来是一罐红牛！我立刻被我男人感动了，觉得他的形象特别高大：统共就一罐红牛，他还能分我一半。

即便用红牛补充体力，也抵不过王小美的好体力。我就知道，我生出来的孩子不会特别老实，因为我自己也不是特别安静的那种人。但没想到，活泼的孩子真难带，每天都让你腰酸腿疼。

9个月的小美，身高75cm，体重22斤，又高又壮，在外面能从别的孩子手里抢吃的。能自己爬上20多厘米高的床垫子，再想办法爬下来，然后再爬上去。总爱扶着东西站起来，摔倒了，再爬起来，再站起来，再摔倒……老王说：“哪怕她有五分钟发呆的时候也好啊。”可惜，王小美从来不发呆。我闺女有的时候不姓王，她兴奋！

等到终于安静下来，我们都觉得精疲力竭了，老王郑重其事地问我：“你后悔吗？”他可能是怕我后悔，如果我后悔的话，对他闺女日后的成长还是有影响的。我不是个特别有耐心的人，但我识时务。反正孩子都生出来了，那咱就好好养着呗！我没有别的选择。这个是不能退货的。的确有累的时候，有烦的时候，当爹当娘没那么容易。但我能换位思考，当父母的不容易，难道当小孩就很容易吗？

前天晚饭时候，小美非要凑到饭桌上，老王只好抱着她坐在我对面。看她可怜巴巴地，忍不住往她嘴里塞了点红豆馅。她咂巴咂巴嘴，觉得很幸福。然后，再眼巴巴地看着我，我却不想再给她吃了。于是，她开始自己想办法往豆包的方向够，但每次都被爸爸拽回来。后来，我索性把装豆包的盘子挪到她够不到的地方。小美直接够到豆包的希望破灭了，我以为她能偃旗息鼓了。她在爸爸怀里闷头挣扎了好一会儿，我们都没注意她在干什么。许久之后，才发现：她在拣掉在桌子上的一小块豆馅，小到不注意都看不见的程度，这么小她都不放过――多可怜哪！小美十分努力地伸出两个手指头，架好了姿势，用了极大的力气，但豆馅还是没有捏起来，于是，再摆好姿势，再试！不屈不挠地。王小美为把这点豆馅吃到嘴里，费了多大力气！这要是换成一个大人，哭也哭死了。

我是比较容易站在王小美的角度考虑问题的。你想想，一个小人，不会说话，不会走路，为了一点点愿望，挣扎了半天也没有人理解，多委屈啊！我不打算用自己的判断来规约孩子的成长，孩子经常会超越我们的判断，她比我们想像的要出色得多。有的时候，在某些问题上，我们甚至不比一个婴儿懂得更多。

和这些蹩脚的大人一起生活，小孩子一定是挺不容易的。几年前，有个三四岁的法国小孩把一首歌唱遍了全世界，歌名好像叫《做个小孩不容易》。小美这么小，要管理自己的吃喝拉撒，用了那么多肢体语言、表情和哭声来和大人沟通，大人还经常视而不见，能把自己的肚子混饱是个多不容易的事情！

“我刚刚不是撒了泡尿吗？你怎么这么健忘？肚子里又腾出地方了，我再吃两口不行吗？不行吗？”

“我挤眉弄眼地告诉你我要撒尿，你不理我；我脸红脖子粗地在你怀里打挺，你还不理我；我都气哭了，你还是不理我。难道，非要让我尿你身上吗？”

我估计，小美经常被我们弄得无可奈何，她想：“这些大人，咋就这么笨呢？”没准儿，她都忍不住这么说过，只可惜，我听不懂她的语言。

老王总觉得做个小孩简直太可怜了，把胖闺女抱在怀里的时候，他常常心疼得要命。他说：“你看看，她在这个世界上，必须依靠别人才能生存，她又能依赖谁呢？只能依赖咱们俩。”照这个观点想下去，小孩子的确是够可怜的，特别是：对有的孩子来说，父母也不是那么值得依赖的。我们成年人的口号是：“地球离了谁都照样转！”多有豪情啊！

小美也变得越来越依赖我，常常要找妈妈，常常像小壁虎一样贴在我身上，而且她还总觉得贴得不够紧，使劲往我怀里拱。每到这个时候，我也舍不得放下她，心里简直是桃花朵朵开呀！为人父母，被孩子需要的感觉真的非常好，好到无法言表的程度。小美跟她爸爸也是一样的亲，爸爸刚下班进门，她马上张开小手挣扎着要爸爸抱，脸上还露出纯真的谄媚的笑容，爸爸只好暂时安慰她：“爸爸洗手，爸爸换衣服，爸爸马上就抱你！”

我问老王：“觉得幸福吧？”老王说：“幸福得我呀……哎呀！……哎呀！咋说呢？……我真想一头钻她怀里！”然后，他还颇有兴致地演示了一下钻进小美怀里的姿势，非常地老鸟依人！

我扭过身，吐啊吐啊，吐啊吐啊，心想：春晚导演咋没来咱家三顾茅庐呢？你真是个王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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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有博客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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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3-25 13:48: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