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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长大了……（祝贺朵毛小朋友荣登《新京报》暨神七发射成功）
妈妈，我长大了……（祝贺朵毛小朋友荣登《新京报》暨神七发射成功）
三天前晚上散步，朵毛嘴馋了，大声和妈妈说：“妈妈，我长大了”。意思很明白，想吃麻辣烫。因为以前碰到不适合朵毛吃的东西时，都会跟他说“这是大人吃的，得等你长大了才能吃”。显然，朵毛学会了“先发制人，主动出击”。
我承认我已经堕落成了一个极烂的老爸，我常把他抛在家里独自外出，确实有点很不够意思。不过朵毛也满不在乎，他自有自己的玩法，他总能找到自己的乐趣。至少，目前为止，我几乎没听他说过“不好玩”一类的话，（还没学会说呢）我无法不觉得他有着惊人的发现和创造力。他会阶段性地投入到某一类事物或事情上，比如前一阵子，每天早起后到上学前的一小段时间，他一定搭出一个前所未有的城堡来。我经常晚起，错过和朵毛说早安的时机，起来后第一件事情便是下楼去观赏一下他的杰作。屡试不爽。昨天下午，走在路上去给奶奶买生日蛋糕时，他突然举着手掰着大母指说：“这是朵毛家”——我根本就懒得搭理他，这样的事情见多了，疲了我都。没想到还有下文——他伸出食指接着说，“这是大雄家”。咦，有点意思了，大雄确实住咱家隔壁。接着是中指，“这是苗苗家”，无名指：“这是奶奶家”。由近及远，对应得正好。就剩下小母指了，我情不自禁地问道“小母指是谁家呢？”。做了几个不屑的鬼脸，狂乱地跑了几十米被我追上之后，答案是“不知道”。哇，谢天谢地，要是再知道该我害怕了，最痛恨把自家孩子当天才看的人，给点阳光就灿烂。不知道最好，不知道才是好儿子。“那想不想知道呀？”切，现在轮到人家摆谱不搭理我了。我只得厚着脸皮去巴结了，主动献上殷勤，“说对了，冰淇淋的干活。”
光，一种叫光的东西从朵毛的眼睛里迷漫开来，朵毛对食物的钟情实难言表呀，我不由得全身打了个战。这就叫杀手锏。看吧，他的大脑开始转动了，这一定区别于他此前的无意识的无师自通的发现，他在思考——我想。他败下阵来了，才几秒钟，他便说“不知道”。爽快呀，知之为知之，你若想他摆出苦苦思考的样子来供你观赏，那你就死心吧。他这时满脑子是冰淇淋，食物扰乱了他的一切思路，他不会装腔作势地思考，他从来就缺乏耐心，他的行为让我对“直接”这个汉语词汇有了全新的理解。把我将之压得深而又深的对朵毛老师的崇拜之情再次燃起。“朵毛，小母指也许是毛哥哥家吧”。（毛毛表哥家在陕西）“对，就是毛哥哥家”。——边说已经边拉着我的手把我领往冷饮摊。
有时我私下认为，对朵毛老师的拙笨纪录根本就是对他的抵毁，这种想法让我为自己的懒惰找到了理由。“既然生活在故事中，还写故事干麻呢”。是的，和朵毛老师在一起就够了，在一起胜于一切，成人那点私心和怯懦在朵毛老师的“照妖镜”面前暴露无疑。有时我还不合宜地想着，地里青翠一片，农夫再去拔苗助长或过度施肥肯定会适得其反。我在乡下就见过这样的例子，王大狗不算太勤快，下地干活的频率比丁六六低得多，可经常听丁六六抱怨说王大狗收得比他还多。因此，我时常觉得对不住朵毛，他给我的很多很多，而我给他的却太少太少。
作为一个烂极的老爸，朵毛老师对我有着神奇的魔力，这种感觉又爽又刺激。在他到来的这四年半里，我每一次上楼梯的速度都是小跑（甚至大跑），一到楼梯口，便像是被朵毛发了功，步子就快起来了，就会一口气跑上去。而朵毛基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忽视我的存在，我脑子里想了无数次的“他扑过来和我拥抱”的情形基本就没发生过。唉，没办法，只有自我安慰了。命苦，这就叫命苦，懂了吗。朵毛在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冷酷的。作为一个货真价实的男子汉，朵毛老师确实不轻易露出温柔的一面，比他极烂的老爸强一万倍，看个奥运会升个旗啥的还要流几滴眼泪。不过，有一个令我难忘的例外。那天他在家捣乱，忘了具体做啥，总之是大搞破坏那一类，我多次要求他停止，他不但不听，反而跑过来对我一顿拳脚，以反对我破坏了他的情致。没办法，我一时失语，说，“再这样的话，爸爸就从窗户跳下去。”刚说完我还没觉得啥，谁知朵毛马上呆住了，泪水一下子涌上来，但只是含在眼眶里，看得出他在控制自己不让泪水掉下来。我赶紧抱着他，说对不起……情形好转之后，我问他为啥要哭，他说爸爸跳楼了他就没有爸爸了……唉，这个烂爸爸，超烂。（朵毛有一段时间说啥都加得加个“超”字，说爸爸开车超快，说西瓜超圆，说吉野家超香，没有他套不上的，令人瞠舌）
刚刚过去的2008年9月25号，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朵毛奶奶的生日，神七成功发射。头天晚上便和朵毛商量送啥礼物给奶奶，答曰：“就送个神州七号吧”。“可是到哪里去买呢？”“华联商厦”。“那好吧，就这么定，明天放学就去华联买神七。”
神七肯定没的卖，而我们却获得了另一份送给奶奶的特殊礼物。下午三点，《新京报》打电话来说朵毛今天见报。冲到最近的报亭买来一看，朵毛老师神气十足地出现在报纸上，看上去还真不赖，比我想象的强多了。因为去龙潭湖公园拍片的那天，朵毛开始在车上答应得好好的，“听摄影师的话，要不然就上不了新京报了，表现好有冰淇淋……”谁知一进了门就变卦了，真是表里如一呀，决不为上新京报装三好学生，决不为冰淇淋折腰，英雄不改本色，搞得年轻的摄影师一脸无赖，大呼“头一回见这样自我的”。好在最后好歹抓了几张，还不算太给超极烂爸丢脸。
左手提着生日蛋糕，右手拿着报纸，我呼和浩特一般呼赤呼赤地奔向奶奶家。按门铃，开门，正要上楼，却听朵毛说“老爸，我有点累，你抱抱我吧。”我呸，我手里提着东西呢，小子越来越懒呀是。“不行，一定得自己走”。
“不嘛，不嘛”。
“你前天不是跟妈妈说你长大了吗？长大了就得自己走。”
“不，老爸，我没长大，我没长大”……出尔反尔
呆一边去吧，出尔反尔，管你有没长大，我现在得去见我自己的妈，至于你小子，悉听尊便……
（据报，在看神七直播的当儿，趁超极烂爸上厕所之际，朵毛老师又溜进奶奶的厨房干掉一盒特仓苏，之后还加了句解说词：“特仓苏没有三聚青安”。操，看打。）
欲睹朵毛亮照，请百度：《朵子只想自我浇灌》，谢谢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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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9-26 21:02:21
坐下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