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若平生——地扪之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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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舞女郎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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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若平生——地扪之行（上）

时光停在7月，早上被各种事务缠身的我，傍晚到达贵阳机场，坐着巡洋舰一路翻山越岭过断桥，终于在饿成了贴画的状态下，漂浮着到了。后来才知道，我们坐的是黎平县县长的车，早上县长去上海开会，司机悄无声息地原地等我们落地。很遗憾，在车上我把后座上的水喝了，连谢谢都没说。本来后座有个花花绿绿的袋子，以为是零食，打开一看——猫粮。

顺着高高低低的木楼梯，爬上大堂。舒羽松裙短衫长发飘飘歪斜着打着哈欠等我们。这次的行程由她安排。她后面是重量级的人物——博物馆馆长。这是一次私人定制的旅行，今晚我们就住在博物馆里，以后几天的行程都将围绕着这个不对外开放的侗寨——地扪。地扪只有2000人。一条溪水穿过坝寨。

有些风景，看过便藏在灵魂深处，日后，反刍般回忆。

清晨，宁静的村庄。

时间是静止的，我是快乐的。

轻轻推开窗，山上有行人挑着担行走。刷牙洗脸，你也成为风景中的一部分。

一只蝴蝶是往常的三到四倍大，在浴室的地上香消玉损，翅膀轻轻扑在地上，已经断气。我没动，用白色的毛巾盖上，仿佛它沉睡中。

木屋客厅，楼上是三间客房。顶上吊着老式风扇，吱吱嘎嘎地响着。晚上，我们将一天的行走放幻灯片出来，马五碗很煽情地配上冬季恋歌的曲子。硬生生地让人唏嘘不已。

这一晚注定是疯狂的。整个山峦和村寨万籁俱静，沉默着、矜持着，不见一丝灯光，阴森恐怖。我们这些从没在村庄里生活过的人，开着明亮的大灯，不知深浅地将吊脚楼里所有的窗户打开，迎接黑暗。因为亮光，各种生物飞蛾扑火般冲进房间。爬满了反射亮光的一整面墙壁，我一生未见过如此大而多品种的昆虫。诡异、喘气、惊惧。尖叫声、呼喝声此起彼伏。这些不知名的生物扑到我们头上、身上，许是我们刚刚沐浴过的芬芳诱惑着它们。

一群都市里的白痴，如梦方醒，手忙脚乱关窗，扑蛾。白色被子、床单上爬满虫子，我和丽华尖歇斯底里地扑打，注定是未眠夜。

到了早晨，一切万般美好，仿佛昨夜不曾来临，苍翠依旧。

自然生长成的树门。进去，就是喝了长生不老的泉水。——红豆杉泉。

78岁老人，去山上耕作。下山后在红杉树泉边遇见我们。热情洋溢，头发乌黑，没有一根白发，羡煞我等俗人，赶紧请教秘方，茶油。可惜了，回来的时侯没带茶油，原生态的东西。

被我们夸奖地竟然羞涩不已。老人说的话我们不懂，说她漂亮她听懂了。为了这些夸奖，她将山上摘的野生韭菜（巨大无比，也新鲜无比）送了一把给我们。晚上，就着烛光，再把山上摘的新鲜蘑菇一起烫了，那个滋味我就不说了。

取水回来，在田野里碰见老人在田里干活，一问，76岁。声音洪亮，笑容可掬。两边瞎比划，手语加普通话，终于沟通无障碍。

暮色

炊烟袅袅，木房子最怕火，所以寨子里到处是防范注意事项。

风雨桥上，地扪形象代言人之一。

风雨桥上，地扪形象代言人之二。

博物馆门前有一排房子，非常漂亮，第二天早上我们想去看看。这一看，才知道，这是博物馆的猪舍。每天猪哼着小曲，晒着太阳，舒舒服服在木屋里YY，这样的阳光房在北京是个什么价，你懂的。而地扪的猪生活在天堂里。

当然，第三天早上，我们听到了天堂里的猪嘹亮地叫声，全部在高音区。猪哼哼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们无聊地猜是不是男猪和女猪XXOO。

等我们逛完村子回来，答案揭晓，它上了我们的餐桌。我吧，看过的猪不少，吃过的猪不多。但生活在地扪博物馆门前天堂里的猪，实在实在没有任何语言能形容，我们这一桌，旁边哈佛研究小组那一桌洋妞，全都吃得东倒西歪，馆长将藏了不知几年的自酿杨梅酒，无限量供应。你懂的，醉了。哪个能不醉呢？侗族大歌加杨梅酒，欢若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