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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女孩有话说
尤其,是一个女孩的名字。
这个有着独特名字的女孩,从小学到初中,一直是个乖巧的孩子,而且拥有一个“学习狂”的绰号,她的成绩,不用说,是很优秀的,用她自己的话说,“最失手的时候也是第五名。”然而,这个外表文静的女孩,内心却是复杂的,多变的,是“属于心理语言无比丰富的那种动物。” 但她外在的优秀,往往掩盖了内心的复杂,甚至家长和老师也容易忽视这一点。
所以在尤其的小品排练现场,找出了教师办公室多次失踪的“英语试卷”、“数学试卷”、“语文试卷”时,学校领导震惊了,想“极力维护这个学习尖子的荣誉”。回到家里,身为小学老师的妈妈又来一番“思想教育”,然而,内心的复杂正在“外化”的尤其,却“冷眼”看待这一切。她通过“交笔友”来发泄自己的内心困惑,甚至秘密成立“地下情书作坊”,撰写大量“情书”,为男女同学“拉红线”来消耗自己多余的学习精力……
特别是当最能理解她的班主任“酋长”突然出走,而学校竟然宣布“学校从来没有过这个老师”时,她的心里更是困惑到了极点,她试图从“酋长”留下的“飞翔俱乐部”草稿中寻找答案,甚至想通过写作“飞翔俱乐部”来解除自己的困惑。然而,随着中考的临近,学习压力越来越大,无尽的作业,不断地考试,已经使她那原本可以飞翔的“想象力”凝固了,沉落了。“当一个人习惯于考试以后,他就不会学习了,他就只会通过考试来学习,而失去了真正的学习和求知的快乐。”尤其翻开以前的随笔本,发现自己以前曾有着多么丰富的想象力,因为那位已经离开学校的“酋长”,曾让每位学生对自己的将来做出10几种策划:外交部工作人员、博物馆讲解员、海底居所设计师、地球宏观经济分析师、FBI工作人员、死亡回归医生、漫画家&游戏师、人类学家、作家……尤其曾经有着多么丰富的想象力,可是现在脑子里却是空空如此,什么也想不出来了。
尤其是幸运的,因着她的聪明与出色的成绩,她被保送进入重点中学,而其他同学,还在苦苦支撑,有几个同学甚至到了一边吃着饭一边就睡着了的地步。那个已经与她牵手的“班长”,那个宣布要与她共同进入重点中学的季节同学,在考完试后,在人来人往的苏堤上面,大声地喊道:“老天啊,让我进学军吧!老天啊,让我进学军吧!”不禁使人想起老举人范进中举后的表现。然而,在苏堤上来来往往的人,那些陌生人,看了一眼就不看了,以为在“排演节目”,“只有三两个我们本校的人看了在笑,我们有共同的感受。”
这是一部反映初中校园生活的黑色幽默小说,在幽默搞笑的语言和情节背后,是背负沉重考试压力的学生们面对社会的种种困惑和不安。(《那个叫苹果的女孩》,人民文学出版社2006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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