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什么样的家让童工们不想回?
为什么他们不愿被警察解救?什么样的家让孩子们不想回?
放下你的道德优越感,低头看看他们在家乡如何生活:
在家乡,至少10岁起就要干农活,当半劳力使用,年满16岁就是全劳力了。
凉山州昭觉县,全国最大的彝族聚居县,要么被遗忘要么与“小偷村”、吸毒、艾滋病、抢劫......这些负面词汇一同被提及。这里有丰富的矿产资源和水电资源,不过那些财富与凉山人无关。凉山人主要收入来自外出务工。90年代第一波到川滇两省大城市务工的年轻人语言不通,文化不同,强烈的挫败感使他们成了毒品、色情和偷盗抢劫的易感人群。
《人民日报》天津站对小偷村是这样描述的“全村大部分人都靠偷盗为生,他们组成团伙在全国各地流窜作案,分工明确,组织严密,有人负责踩点勘察路线,有人负责后勤,专门提供吃、住、交通工具及通 讯工具,还有人负责专门销赃,盗窃后获得的手机、金银饰品、笔记本电脑等贵重物品都邮到别处销赃,还有人负责提供当日来作案地的车票,使他们一旦被公安机 关抓获后能够相互隐瞒、推脱罪责。不以偷为耻,反以偷为荣。他们把偷叫做摸分。有些姑娘家找女婿都要问一下男方家里有几个摸分的,如果男方说摸分的有好几 个,那女方会很中意。因为摸分的多,说明这家富裕。要是回答没有摸分的,那就拜拜!”
2000年以后出去的年轻人是出门务工的第二代。他们比父辈出门更早走得更远东。而这个时候,民工荒正在珠三角蔓延的。来到广东的年轻凉山人适应社会的能力比上一代大大增强,获得了让家乡人羡慕的收入,于是部分人来回于家乡与珠三角之间做起了劳务中介生意。
“你儿子在那边很可怜,两三天才能吃到一顿米饭。”
“什么,两三天就能吃到一顿米饭”。
———4月10日采访时,记者和童工马海曲布的母亲的对话,她母亲认为吃到一顿晚饭已经不错了
童工们在东莞被外人看来像地狱的生活,在他们自己看来却像天堂。在你无法保证他们获得正常生活的情况下,你忍心剥夺他们用劳动来追求自己的美好生活吗?你忍心将一个今天的学徒工未来的技术工人,送回到近距离接触传染病与犯罪的环境中去吗?
在他们尚未成熟的心智和政府尽责的可能性之间,你指望谁?
请倾听彝人的声音: 该网址不再展示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