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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女四姐
熟女四姐
还是很久很久以前，我刚到北京的时候落脚在一个小公司，因业务关系女员工比较多，大多是一些刚刚20出头的小姑娘，山南海北，来自全国哪儿都有。印象较深的有山东的小船，东北的娜娜二姐妹，以及张家口的贾老师，不过现在想起她们的面孔都已模糊，记忆最深的是陕北的四姐。
先介绍一下那个小公司，规模不大，连老板带员工满共满不过十来个，考虑到公司初创资金紧张，老板特意把公司租在南三环附近的一个库房大院里。一开始业务开展的挺顺，慢慢就不行了，老板整天着急上火，大会小会解决问题，但员工们不这么想，毕竟大部分刚来北京，年龄也都不大，正是新鲜爱玩的年纪，整天嘻嘻哈哈的满不当回事。老板一发飙，把自己的大姨姐喊来做办公室主任。
后来我一细想，正是大姨姐的到来，才导致悲剧的开始。悲剧啊。
隆重介绍一下大姨姐，哦，我们都跟着老板喊四姐。
话说四姐到来那一天，第一面就把我们这帮小毛孩收拾了，第一眼就把我们这帮小男孩的魂勾了。
是不是有点像王熙凤？哈，一模一样。
那一天，老板带着四姐一进门，几个男员工的眼神就乱了，恩，也包括我。
其实想起来，四姐不算什么超级大美女，但浑身散发着一股非常迷人的味道。有一种出场就成为焦点的女人，不因美貌，不因气质，不因富贵，而因味道。这种人天生就带着雷场，所过之处电闪雷鸣，不能说寸草不生吧也得是遍地狼籍。用曹雪芹的话说：“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面艳心狠，嘴甜心苦，上头一脸笑，脚下使绊子，明是一盆火，暗是一把刀”。
简单一介绍，老板就闪人了，留下四姐这个新任办公室主任熟悉情况。四姐笑吟吟地跟我们一一打过招呼，就细声细气地让我们各忙各的，她自己找来员工档案和其他规章制度仔细看起来，遇到不明白的地方就问旁边的人，语气轻柔，用词客气，姿态优雅。
那阵是夏天，四姐穿的是一身职业套裙，一坐下就翘起腿，正好凸显出一双黑丝紧裹的细长小腿和半个大腿。神啊，公司里四五个二十郎当岁的小伙都没女朋友，哪儿禁得起这个啊！维持基本温饱的面包都吃不上，突然天上掉下一草莓奶油蛋糕~~~~小伙们的心都乱了。
四姐这种柔弱的姿态成功麻痹了我们，原本安静的办公室热闹起来，又恢复了平时嘻嘻哈哈的工作状态。
这时候，四姐出手了，拿起自己的喝水杯子猛地往地上一扔，一声巨响，杯子粉粉碎。所有人一下都傻了。四姐的丹凤眼闪着凌厉的光，逐个扫射了我们一遍，然后若无其事，细声细气地只说了三个字：安静点。
这娘们不好惹，用京阪的一个ID来形容：翻脸比翻书快多了。
四姐很快镇住了我们这帮外地毛孩子，公司原先漫不经心的办公氛围一扫而空，效率大大提高，业绩一上去，四姐懂得见好就收，大嘴巴扇了，自然要跟着喂几颗甜枣。于是摆出一副邻家大姐的样子，没事就跟我们拉家常扯闲篇，处处嘘寒问暖，有人病了她买药，有人郁闷她开导，把一帮孩子笼络的团团转。
四姐来公司的使命我们心知肚明，她的出场亮相我们也有目共睹，虽有抵触，但离家在外、独自在京，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处最脆弱的地方，时间久了，自然倒在四姐的怀柔子弹里。
随后又发生的几件事证明了四姐的确是个长袖善舞、雷厉风行的强悍娘们，就像小李飞刀的刀，不出则已，出必见血。不少人因为只注意她的风骚和柔弱而吃了大亏。
先遭殃的是平时说话过嘴不过脑的马大姐，马大姐其实不大，22岁，山东人，有点二杆子劲，典型的顺毛驴，顺着她来怎么都行，呛呛着来呢，她能把你烦死，动不动一蹦二尺高跳起来骂人，老板都拿他没处下嘴的主。
一开始，四姐怎么看她都不顺眼，但小马业绩最好，一俊遮百丑，四姐只能迁就。时间久了摸着她的脾气，两人相处反而愉快。
跟我们同一个大院，有一个山东小伙，年龄也不大，跟着一对浙江夫妻学不锈钢铆焊。跟小马是老乡，老乡嘛，自然比别人亲近点，时间一长，俩人搞起了对象。麻烦出在俩人都是暴脾气，三天两头的吵架，一吵就打，一打就没完没了，而且专捡吃晚饭的时候吵。吵架原因也不大，无一例外都是因为一个“吃”字。
院里有食堂，他们俩呢，觉得自己做饭要划算，既便宜也可口，所以俩人每天晚上自己买菜做饭开小灶。但自从他们开火的头一天起，几乎就因为做饭的问题三天小吵五天大吵。这个嫌那个切的土豆丝粗了，那个嫌这个舍不得放油，甚至能因为做鱼的时候香菜是起锅以后放还是放进去再起锅这么点屁事而吵起来。
那阵子，这俩山东冤家在大院里绝对属于一道独特的风景线：先是俩人一起甜甜蜜蜜起买菜，男的买一斤土豆白菜都要想着法让菜老板给饶两头蒜几根香菜，每每争执起来，小马总是配合默契帮自己家男人挤兑菜老板，回来后一个洗菜一个做饭，分工明确配合到位，一等到饭菜要熟了，OK，小宇宙爆发，开始相互指责，先是小声埋怨嘀咕，接着互相瞪眼，然后摔碗筷，砸锅砸灶，最后开练。都是山东人，一样的人高马大，一样的膀粗腰圆，谁怕谁，从屋里打到屋外，从宿舍区打到大院里，打累了，男的回去收拾剩饭菜上床打呼噜，女的就在大院一个固定的墙根底下嚎啕大哭，边哭边骂，边骂边哭。男的睡醒一觉，爬起来跑到墙根底下大吼一声，你他娘还睡不睡？哎，小马开始小声哭着絮絮叨叨男人的不是，接下来，两人坐在一起敞开心扉诉说对对方的感情之深之认真，最后月上中天的时候，东拉西扯一阵和好如初，就墙根底下热烈拥抱亲吻，愉快分手回各自宿舍睡觉。
他们俩天天这么闹，开始都当热闹看，慢慢就腻味了，太程序化，没新鲜感，人人都烦得慌。这一日上班，四姐因为接到大院别人的投诉，要求做好小马的思想工作。不成想，正好呛了小马的逆毛，情绪激动嚷嚷起来，四姐那是什么人物，岂能如此放肆！二话不说，走人。
谁劝都不行，老板说话都不好使。山东小伙看说好话不管事，当下扑通一声跪下，一把就搂住四姐的黑丝小腿嚎啕大哭，那可是真哭啊，鼻涕眼泪抹的四姐的套装下摆到处都是。
四姐丝毫不为所动，咬定青山不放松，走，必须走。
小马脾气上来，走就走，当下卷铺盖就闪，山东小伙扑上来抱她腿，被小马一脚踢开，毅然背起铺盖卷走出大院，坚定而孤独地走向南三环。就在我们兔死狐悲纷纷惋惜的时候，小马在街角那儿转个弯，又坚定地拐回来，哭哭咧咧地恳求四姐的原谅。哎。
废话说得太多了，总之，那以后，四姐在公司里说话比老板都老板。
这个库房大院是北京一个城中村自己盖的，主任当然就是村长，该村长及其好色，经常像一只发骚的老猫盯着我们公司里那些新嫩可口的外地小鱼儿，四姐这条大鱼的到来让他格外兴奋，总是以各种借口来我们公司东看看西聊聊。四姐作为老板代言人自然得陪同应付，老猫话里话外极尽挑逗，有时候就在我们办公室当着大家的面撩骚四姐。每到此处，四姐都只是掩嘴羞笑。把老猫的神经末梢刺激的更加蠢蠢欲动。
某日，老猫派人叫四姐去主任办公室谈事，我们大家暗叫不妙，劝四姐别去。四姐胸有成竹一笑，收拾一下妆容，去了。就在我们掐着点纷纷猜测四姐这一去的遭遇时，没半个小时，四姐施施然回来了，依然笑容可掬不动声色。
我们也不敢问呐，到中午食堂打饭的时候，小道消息出来了，原始版本有两个：A、主任得手，四姐屈从，半小时完事；B、主任裤子脱到中途，被四姐巧手拿住要害，被迫签订城下之盟。
不管哪个版本，事实是，那以后主任再没有上门，遇到四姐时总是客客气气，绝对正人君子。
也许是那天我们劝阻她不要送货上门，让四姐有点感动，跟我们的关系越来越融洽，我们也知道了四姐的过去。
四姐那年应该三十来岁，原本是某建设集团陕西分公司的会计，因合并入北京某建工集团跟随老公举家搬迁来京，头一天进京，第二天下岗，而且是夫妻双双把岗下。居京大不易，何况上有老下有小，熬了一段时间后，四姐发现这个家没法指望老公了。原先在外地，夫妻双职工，两个铁饭碗每月两千多块那过的就是滋润日子，可到了北京，滋润日子就变成了糊口生活，再一下岗，直接变成了低保之家。四姐的男人就是一老实本分的建筑工人，除了拿瓦刀之外别的嘛都不会，其中过程不用细讲，总之四姐速度离婚，速度跟一个南方销售员过上了日子。销售员比她小整整八岁。
四姐是陕北人，而且是正宗的米脂熟女，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三十来岁的四姐正是女人最黄金的年龄，当然，也是女人最骚的时候。
随着和我们相处日渐融洽，四姐的另一面终于不可遏止地显露出来，从而引发一系列悲剧。
四姐其实是个闷不住的人，特开朗开放，而且是异常开朗开放。一旦真性情暴漏，我们才发现，哇，这娘们~~~~简直了~~~~
办公室自从四姐大力治理整顿以来，办公氛围一直安静而压抑，某一日，四姐心血来潮，教训我们，你们这帮孩子怎么老气沉沉的，一点都不活泼，这样，以后上午十点和下午四点，咱们集体休息半小时，大家一起说说话聊聊天。今儿我先来，来来来，停下手里的活，我给你们说个可乐的事儿，真事儿。我们家吧，现在住在石景山那边院里，前几天搬来小两口，特年轻，一看就是刚同居，整天那个腻歪哦，这都不说，到了晚上，嚯，那个折腾啊，嗷嗷的~~~~
一听到这儿，我们这帮处男处女像小沈阳一样，都懵——了。
四姐连说带比划：你说这平房就这样不好，不隔音，谁家有点啥动静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放个屁都能听见尾音。我们那房东啊，也够抠门，你说你租房挣钱，好歹把那床板弄结实点，哎呦，一到晚上俩人就开始折腾，把那床压的吱吱歪歪，那床头老撞我们家墙，咣咣的，这且不说，那女的还叫唤，天哪，叫的都不是人声。我儿子吧，最近不是暑假嘛，我把他从陕西老家接过来，结果晚上把我儿子吓得哇哇直哭，一个劲问我，妈，我害怕，哈哈哈哈~~~~
她自己趴在桌子上笑得前仰后合，可把我们吓坏了，这老娘们，满屋姑娘小伙可都是连荤腥都没闻过，尤其姑娘们，一个个羞得满脸通红把脸埋在桌子上不敢抬头，只有我们几个男的低头吭吭哧哧笑。
笑完了，四姐教育我们，你们都是年轻人，应该开放点，我来到北京才算活明白了，人这一辈子啊，就那么回事，趁着年轻该玩玩该乐乐，不要等到我这把年纪，唉。
打那以后，每天上午下午两个铁定的黄段子时间就作为隐性规则固定下来了。悲剧开始了。
某日一上班，发现气氛诡异，大家都在低声议论。一打听才知道，出事了，出大事了。
四姐和周会计白昼宣淫，被老板当场撞破。
事情经过如下：中午时分，老板来到公司，发现门锁着（通常情况下只有四姐在办公室中午休息，员工们都在各自的宿舍午休），于是掏钥匙开门进去，忽然听闻呻吟与撞击声，猛回头，这才发现四姐被周会计挤在一个犄角旮旯里大力撞击，老板当场泥塑，此二人沉醉其中不可自拔，老板吓傻（估计丫是装傻），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活春宫，此情形一直到某同事提前上班进来老板突然醒悟大喝一声别进来为止。
我日，周会计？
顾不上细想，我们的注意力很快被一个细节深深打动：被挤在犄角旮旯里撞击？这是什么姿势，居然如此怪异？怎么挤？如何撞？太深奥了。男员工们纷纷聚在那个案发现场的犄角旮旯埋头研究：这是个墙角，上下光滑，只有沿墙做了一圈八十公分高的木质墙裙，而墙裙在拐角处形成的一小溜木台只有三指宽，四姐的雪臀是如何坐上去而掉不下来的？周会计当时又是何种姿势架着她展开深度撞击的？天哪，这些深奥的人体知识对于我们大家来说简直不可理解。
萦绕在我们心头的还有很多不可理解，居然是周会计？居然是白天？居然在办公室？什么时候开始的？发生多少回了？
上帝啊，打雷劈给我们一个答案吧！
先说周会计，河北人，和老板是大学同学，财会出身，身材挺拔，肤白面净，为了老板一个承诺毅然抛妻别子孤身来京一起创业，为人风趣幽默，非常健谈，很快赢得不少女员工仰慕，也有姑娘曾偷偷暗示，但周会计一身正气丝毫不为所动，万没想到，如今却沦陷在四姐的两瓣桃花里。
女员工们失落啊！男员工们惆怅啊！
风骚的四姐啊，玲珑凹陷的套装啊，勾人心魄的黑丝啊，周会计这个王八蛋！
据说四姐的年轻丈夫床底之间不堪重负，导致四姐天天饥一顿饱一顿过着惨不忍睹的生活；据说四姐到来第一天就把周会计列入计划之内；据说，四姐完全是冲着周会计才来的；据说二人的第一次就是在老板的办公桌上~~~~道听途说，真相不可考。
事情很快得到解决：老板强留周会计坚守岗位，而四姐黯然离开。在家待产的老板娘深受此事震动，果断顶替四姐上岗。
几月过去，公司业务渐渐稳定，周会计坚辞而去，回到河北老家开了个服装店，隔几天就坐长途大客来京进点衣服鞋帽。
消失一段时间后，四姐又出现了：她要跟随老公回南方婆家创业。临行前请我们大家吃饭，四姐明显受此事打击颇深，席间不断感叹以前的老调子，你们呀，趁着年轻多玩玩吧，不要等到我这个年纪，唉！后来四姐喝高了，竹筒倒豆子，她是真的喜欢周会计，掏心掏肺的喜欢，要不也不会自甘下贱在妹夫的办公室里和他苟且，那天被撞破之后，她豁出去当着妹夫的面表态，只要周会计点点头，她就会毫不犹豫离婚跟他走，没想到最后关头，周会计怂了，一个大男人哭得淅沥哗啦的。醉后的四姐一直喃喃着，她是真的爱周会计，是真的爱。
后来慢慢从老板娘的嘴里得知，四姐和丈夫在江苏开了一家小工厂，生意红红火火。以后就再也没有了四姐的音讯。
但愿她过得好！
四姐的悲剧落幕，我们的悲剧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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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9-14 16:19:3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