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谈:有些诗文不合逻辑
前两天,儿子要背诵《卜算子·咏梅》,把课本给我让我看着听诵。我说不用看,这首词我记得。我本以为课本收录的乃陆游所做,结果孩子一张嘴“风雨送春归”——是毛泽东所著。孩子背的有些磕绊,我认为是他没理解,于是要给他解释一下词的意思。这一解释不要紧,我发现我不能自圆其说,在逻辑上我讲不通,在儿子面前现了大眼。 首先看前两句“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这里应该是点明时间。风雨送春归,应该春末夏初;飞雪迎春到,应该时至冬末春初。问题来了,这里隔着多半年的时间,究竟是指的什么时间呢?也许有人会说作者的意思也许描写时间的流逝,就像是“寒来暑往”之类的词汇。可是再联系下面一句,就又不对了。“已是悬崖百丈冰”——显然这是个时间节点,不能是时间进程。矛盾啊! “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意思是时值隆冬,梅花却在绽放。前三句连起来看“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时间节点是不是就更乱了。春末夏初、冬末春初还是隆冬时节?起头三句三个时间,实在是参不透啊! 再看,“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前面说“已是悬崖百丈冰”,现在又“只把春来报”,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冬天来了,春天还远吗?” 最后,“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山花烂漫之时定然是春暖花开之际,梅花早已凋谢,又何来“她在丛中笑”?难道是梅花的魂魄在笑吗?诶呦妈呀,太瘆人了!
无独有偶,美丽、文艺的女同学推荐了我一篇老舍的文章《我的理想家庭:一妻一儿一女,七间小平房,院子必须大》。 “我的理想家庭要有七间小平房:一间是客厅,古玩字画全非必要,只要几把很舒服宽松的椅子,一二小桌。一间书房,书籍不少,不管什么头版与古本,而都是我所爱读的;一张书桌,桌面是中国漆的,放上热茶杯不至烫成个圆白印;文具不讲究,可是都很好用;桌上老有一两枝鲜花,插在小瓶里。两间卧室,我独居一间,没有臭虫,而有一张极大极软的床。在这个床上,横睡直睡都可以,不论咋睡都一躺下就舒服合适,好象陷在棉花堆里,一点也不碰硬骨头。还有一间,是预备给客人住的。此外是一间厨房,一个厕所,没有下房,因为根本不预备用仆人。家中不要电话,不要播音机,不要留声机,不要麻将牌,不要风扇,不要保险柜。缺乏的东西本来很多,不过这几项是故意不要的,有人白送给我也不要。……” 文章写得很美,读来甚是轻快,让人不忍释卷。我是一连读了几遍,读着读着,感到哪里似乎有别扭,于是仔细思考了一下。 首先,房间分配上似乎别扭。“两间卧室,我独居一间,没有臭虫,而有一张极大极软的床。在这个床上,横睡直睡都可以,不论咋睡都一躺下就舒服合适,好象陷在棉花堆里,一点也不碰硬骨头。还有一间,是预备给客人住的。”——我就纳闷儿了,一间独居,一间客住,那“一妻一儿一女”睡在哪里呢?嗯,也许他们不睡觉,只知干活儿或陪作者玩耍吧! 再看,“一间客厅、一间书房、两件卧室(作者独居一间、客用一间)、一间厨房、一间厕所”——一共六间啊,第七间房去了哪里呢?噢,作者是学文的,也许算术不太灵光。 最后我又仔细看了看,发现问题了。“两间卧室,我独居一间,没有臭虫,而有一张极大极软的床。在这个床上,横睡直睡都可以,不论咋睡都一躺下就舒服合适,好象陷在棉花堆里,一点也不碰硬骨头。还有一间,是预备给客人住的。”——这里其实可以理解为并列关系,而不是包含关系,因此是“三间”而不是“两间”。整体看就是“七间”而非“六间”了。那问题又来了,作者说“两间卧室,我独居一间……”把自己那间说得很详细,怎么另一间就连提也不提呢?是不是故意难为读者呢?这个作者太“坏”了!等等,这里又出现个小“秘密”,原来作者和夫人是分居的,如此说来那一儿一女又是哪里来的呢?
以上纯属笑谈,望各位看官一笑置之。其实是我理解不了作者的“高远意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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