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一些偏僻的小山村，真有可能，一个族群在那里生活了几百年。如果在一些少数民族地区，真有可能，这个少数民族在这里生活了几千年。

但城市都是移民来的。甚至往往是那些，在本地务农，混不下去的人，跑到城市里讨生计，寻求投机的。经济好了，商业发达了，人来的多了，大城市就出现了。

北京在清朝入关以后，土著据说基本都给杀光了，或者赶跑了。城墙里居住的，一度都是满族人。外地的汉人也在慢慢进来。我爷爷家据说是乾隆年间，从绍兴来北京的。等到解放了，大批干部和家属又迁移到北京。等到改革开放，来的人就更多了。

当移民的速度很和缓，接近为零时，北京容易形成它独特的文化。到了今天，‘外地人’甚至超过了‘北京人’， 我都不知道，到哪里去找这些文化了。很多人，现在口口声声说，北京文化这个不好，那个不好，我有种哭笑不得感。这些被攻击的文化，很多我自己都感受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