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一起走过二十年 - 明亮
22 一起走过二十年 - 明亮
聊聊我和观网这二十年,这么个大话题,让我敞开写,我觉得这本文集得让我这个话痨包场了。我琢磨还是有点儿公德心不能霸屏,挑两件好玩儿的事情跟大家叨咕叨咕。赶明儿等退休了,单写一本儿回龙观社区网野史,内幕披露什么的,哈哈。 好了,上正文。
莫名我就喜欢你,深深的爱上你
老猪们知道我,很多是因为《朱朱和大头》。这是我2000年入住回龙观后,在网上得瑟自己画的小动画。画的是我(朱朱)自己和我老公(大头)整天腻歪的搞笑片段,当时很多网友们捧场,搞得我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就跟观网上一集一集的连载起来了。我觉得我跟猪真是有缘,曾经有个算命的人说,我上辈子是珍珠。我跟我老公说,他说,你问清了吗,人说的是一颗还是一头。过了20年,我越来越觉得那厮一针见血。事实证明,我就是一头,一头猪,一头真正的野猪,用他的话说,你简直是猪精下凡。 我是2000年9月5日注册的,比班长晚4天。跟大家一样,因为买房,上了观网,从此被勾了魂儿。 记得20年前,第一次网友聚会,总共也就十来个人,是在小营桥十字路口的一家餐馆,大家从网上走到网下一起腐败,格外亲切。第一次见到小六,文文静静的好腼腆的小伙子。万万没想到,这个话说多了就害羞的瘦高个儿,后来磁场变得如此强大,以至于会对我的人生会有如此深远的影响。那次聚会,对我绝对是个重要历史截点。 腐败完,我们一行人一起到风雅园三区一个刚买了房的网友家参观。我一下就看上了这里,嘁哩喀喳买房装修,那一通折腾,从此就扎了根儿。 当年是天天趴在观网上,跟着了魔一样。主要是太好玩儿了,又虚拟,又真实。这种感觉说不出来,相信老猪们都有同感。 我是个闲不住的人,那会儿二十郎当岁,是新浪的设计师,也没孩子,每天精力可旺盛了。也不知道哪次,就跟小六联系上了,加了Q。后来自然而然的,有些跟设计相关的小杂活儿,就顺手就给做了。 我觉得小六做的网站真好。跟着一起玩儿,让它越来越好,是一件多有意思的事儿。大家都从中受益,出点儿力也是理所应当。估摸当时所有老猪,义工和版主们都这么想。 据说,喜欢-就是摘花,爱-就是浇花儿。我那时起,就喜欢浇这朵花儿。为什么呢,我现在也说不清楚,后来看多了。才知道,这就是爱,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还着了道儿了。 网站的线下活动也可好玩儿了,我记得在十八盘,顶上红(就是现在的三合商厦顶层)腐败,现在这些饭馆早都没了,只有老猪们还知道。一桌一桌的野猪,从线上走到线下。“原来就是你啊,”这种感觉简直了。还有朱朱和大头的粉丝,一听说我是明亮,还尖叫,要一起合影,给我美的P颠儿P颠儿的。跟网友们除了吃喝腐败,一起干的事儿太多了,在观里的圈子就这么一点一点形成了。在快乐吧举办的首届卡拉OK大赛,就是超级回声的前身,我家大头就去参加了。我当时看上了二等奖的奖品,一只毛绒超大号的大狗。果然,经过他的奋战,把这只狗给我抱了回来。 后来有意思的活动多了去了,除了趣味运动会啊,消夏晚会啊,网庆啊... 这种常规活动,公益活动也是不断。去张北送温暖,在云趣园义务献血,给烧伤孩子白血病孩子捐款,去天使之家给孩子们包饺子,老杜开着个红车满世界给太阳村的孩子们卖枣筹款,榕儿在地铁上看到的兔唇孩子在论坛发帖求助,我们一起做了个微笑墙募捐,100块钱卖4个微笑位置。 我印象比较深刻的是,2006年,第一次挑摊儿张罗的残疾人画展和义卖,在绿贝儿幼儿园。正史我就不说了,网上都有活动总结。我记得最逗的是,在画展那么正式的开场讲话时,我紧张的对大家说:感谢大家对这次画展的大力支持,让我一路红灯。结果惹得全场哄堂大笑~~~画展结束后,我跟老杜一起把几位残疾画家送回西直门附近的住处,结果,我的车卡到胡同里了,大半夜的叫天天不灵,还是杜大神给我蹭出来的。那次画展,洋葱头倾情主持,拍卖画作时,有个孩子喊出了十八万的天价,为此都上了报纸。 2007年,还有一件印象深刻的事情。就是网站组织给松堂医院的弃婴募捐奶粉衣物尿不湿等用品。当时夏天正是体育公园消夏晚会,我们收的募捐物资跟小山一样。我跟小六,还有义工们一起开车去了趟医院。看到那些孩子们,生病后被人遗弃,送到临终关怀医院,挺震撼的。现在也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了。 后来,我跟义工们还做过各种募捐义卖,当年没有什么微信支付宝,完全手工收款,我们骑自行车满回龙观转悠,去网友家收,给人开个收据,然后把明细来龙去脉发到网上,因此认识了很多回龙观里特别善良的热心的网友和商家。赶上义卖的时候,我就去骚扰像老P, 猫头...这样的网友商家,把义卖品放人店里代卖。 对了,我儿子7个月的时候,我还干过一件好玩儿的事儿,在小区里组织妈妈们签名和募捐,喊上法晚记者去居委会,申请小区安个滑梯。后来几经周折,在网上的各种呼吁引发网友围观,点点奇老大(也是老网友)看到后,为我们赞助了一个滑梯,一个秋千和摇马,落成典礼非常热闹,居委会来剪彩,还上了报纸,这个滑梯现在还在服务小区的孩子们。 回龙观网友真的特别有爱心,这么多年来,通过网站这个平台,帮助了很多很多的人,而且从来没有停过。这也是网站的魅力所在。 我跟班长私下,习惯把网站叫小猪。过了20年,我可以肯定的说,我对小猪一定是真爱。 那句歌词是什么来着:莫名我就喜欢你,深深的爱上你~ 我老公说,你一定是喝了迷魂药了。哈哈~~~
班长剁手记
自打2012年底,让班长正式拉上了贼船,成为网站的正式一员后,我就开始了一段儿神奇有趣的人生经历。 算算这些年来,我干了无数我这辈子从来没干过的事情,比如:硬着头皮去了江苏卫视参加非常了得的录制,跟郭德纲同台。跑到青岛,上海开会,跟人飙歌到半夜,对吹啤酒。客串了导游带团去了趟非洲大草原,咬牙上台参加了超级回声,当众演讲,有一年居然还跟人合写了首野猪之歌,里边RAP说唱那段儿是我写的,不光写词,还跑台上去唱去跳,简直了,生生把我这脸皮给练厚了。在观网,除了写代码,所有岗位我都尝试了一圈儿,真是德智体美全面发展,这些还不算什么,最有意思的是,班长有个最大的爱好,就是干木工,泥瓦活儿,什么都喜欢亲自动手做,我们管他叫哆啦A梦,什么都能变出来,为此我们也都深受影响。 在体育公园服务站期间,我干过木工,刷过油漆,通过下水,剪过树枝,铺过院子里的地板,地砖,最逗的是我们这地板可不是现成的,是需要我们一块一块儿锯出来的防腐木,铺之前我们自己打的地基。 对了我还绑过钢筋,搅过水泥... 我们跟班长开玩笑说,咱这帮人可以干装修接活儿了。班长对自己动手装修这事儿是乐此不疲,我印象特深的是有一次,网站来了个客户,我接待时人问,你们站长CEO呢? 这时班长正抱着两袋水泥,穿着一身蓝色民工状的衣服,戴着口罩,灰头土脸,浑身水泥灰,从身边走过。我一努嘴:“跟那儿呢。”客户当时下巴都掉了。 说这么多,就是要说明,班长童鞋是个百分百的手工达人,跨界通吃大仙儿,继续言归正传。
《班长剁手记》 这回真开始了
我觉得基本上所有男人都是工具控,班长也不例 外。服务站有个他的工具间,各种锯啊,钻啊,尺子啊,好多东西我都看不懂是干嘛的。就知道他隔三岔五的会变出一些东西。比如服务站的吊柜,我感觉这东西只能去建材市场定做,没别的方法能变出来了。好家伙,他三量两量的,居然自己做了一套,我们在服务站的桌子,吊柜,门,门套... 都出自他手。最逗的是,有人来网站服务站参观时,我们都会介绍,这柜子是chuckliu做的,也是网站一景儿。有网友看完,还要求班长上门接活儿定制... 话说2016年11月初的一天,具体哪天我还忘了,就记得临近双十一。和往常一样,班长在体育公园服务站鼓捣他那些木匠活儿,我呢在双创二楼的办公室和平时一样上班。我到的比较早,屋里也就两三个人,还没开始工作。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是服务站的如儿打过来的。电话里,她语气惊慌,说,明亮,班长刚才用电锯,突然一声惨叫,我跑进去一看,他手受伤了,流了好多血,巴拉巴拉~~~ 我脑子里也一片空白,没经历过这事儿,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说他人呢,如儿说他自己开车去积水潭医院了。我放下电话,抓起包,开车火速赶到回龙观积水潭。因为以前去积水潭,停车总是排大队,我就直接把车开到风雅园北路,肯定有车位。然后下车飞奔到急诊室,进去转了一圈发现班长不在,我又给如儿打电话,如儿说班长已经在路上了,合计我比他到的还快。赶紧跑出去迎一下吧,果然,一会儿看见班长的车进了医院大门。下车后,就看他举着个左手,手上套着个那种白色的麻线白手套,手套上一片鲜红。给我吓的,我们啥也没说,赶紧往急诊室跑吧。他把背包扔给我,一路小跑到了急诊。 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急诊一男大夫要给班长处理伤口,让我把他的手套摘了。班长举着血手,靠在急诊室的洗手池子上边,医生让我摘,我,我这辈子也没干过这事儿,班长血流的太多,手套都粘住了,需要从手上撕下去。我尝试着褪了褪手套,真是,实在下不了手。医生看我这纠结磨叽,终于受不了,自己下手了。随着一声惨叫,唰的一下手套摘掉了,我们看到了伤口。只见伤口在左手的食指中部,血肉模糊的,医生拿了瓶儿酒精(还是碘酒),就往伤口上倒,根本不是抹,给班长疼的嘁哩喀喳的。看到那么多血,我也是心突突跳。医生简单处理了一下,说都看见骨头了,你这个伤我这儿治不了,只能简单包扎,建议你叫个救护车去999,抓紧时间手术。我们可以代叫车。 我一想起电视里,看过神马新闻谁谁谁手指头断了,及时赶到医院,又接上了,去晚了就成活不了了什么的。啥也别说了,赶紧上救护车吧。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坐救护车,里边除了我跟班长,还有个司机和工作人员。班长同学手被包上后,淡定了很多。坐在救护车后座上,看着好像也不疼了,还乐呢。我坐在侧面的位置,说给你拍个救护车纪念照吧,日后发朋友圈用。我其实就是贫一下缓解缓解气氛,没想到班长真的举起白色纱布包着的大手,摆了个POSE,啥也别说,赶紧抓拍。 一路走八达岭高速,早高峰路上还有点儿堵,车上,999的工作人员拿了好几页纸让我填,各种病人信息,有一条大概意思就是,同意将患者送到999治疗处理。我突然感到不安,因为老塔就是在999走的,我们不能人家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赶紧打电话咨询一下。我记得我在救护车上打了好多好多电话,其中一个重要电话就是打给杜刚的,我跟他火速描述了发生的事情,问他该怎么办。他说,这个得去积水潭看,城里的积水潭手外科,不能去999 ... 我挂了以后跟救护车里的工作人员说,我们不能去999,要去积水潭,那人一脸不高兴,吓唬我说,积水潭可紧张了,不一定能马上手术,你这手指能不能保住,就看时间了~~~,说一堆,反正就是要往999拉。 我跟班长商量,到底去哪儿看?必须赶紧做决定了。999的人意思不是说到积水潭也排不上队嘛,既然卡在这个地方,那我就找人排队。我脑子里飞速过了一遍我能认识的医疗口的人。突然想到一个积水潭的人,我跟他并不十分熟,就是工作关系一起开过一次会,留了个手机号。我也顾不上冒失了,赶紧打电话过去。这人当时真就是救命稻草的感觉,这里就叫他老刘吧,老刘人特别好,真是班长的福星,跟我说你别着急。直接去手外科,先看看,我一会儿安排人接应你们一下。 艾玛,这绝对是个英明的决定。我果断的跟救护车的工作人员说,按我说的,去积水潭。他让我们签了个字,意思大概是患者自己决定,后果自负。 心里踏实点儿了,奔积水潭吧。我发现我这人稍微缓点儿空就开始贫。我跟司机说,这辈子第一次坐救护车,你们能不能拉个笛儿让我们过过瘾,有点儿优越感嘛。 那司机白了我一眼,说用不着。哈哈哈~~ 我又跟班长说,救护车钱都花了,这儿有床,躺着呗,班长也白了我一眼。 说话间就到了城里的积水潭,手外科在一楼。我们在救护车上,就已经通知班长的老爸了,让公司同事杨兴去接他老爸,拿上班长的医保卡。我们在医院汇合后,班长老爸看班长状态还好,也不太担心了,毕竟看病各种排队很费时间,用不着太多人跟着,就跟杨兴回去了。 我就全程陪医了。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班长手都血肉模糊了,还如此淡定,原来是因为麻木没知觉了。当时同时看病的有个女的,也举着个超级大白纱布包着渗着红色的手,我印象极为深刻,她是稻香村的一个工人,还穿着白色工服,工作中把手指头切断了,四个手指都切掉了,我听着都肝儿颤。人家表情麻木,跟没事儿人一样,该看病看病,该排队排队,我们楼上楼下各种检查抽血拍片,遇到她好几回。 终于手外科的大夫说,得赶紧手术缝合,这边目前排不上,还要去另外一个地点排手术。(时间久了,我忘了地点名字,挺远的好像在南城)我又求人家,说不能再换地方了,挤一挤匀兑一下,给我们安排吧。 这时我们的救命稻草,老刘派的接应我们的人来了,跟人打了招呼说尽量想想办法吧,人说只能尽力,不好说能不能排上,得等,得看。 期间,我给老刘打了N个电话,一来二去的各种沟通,这得赶紧手术啊,万一手指头废了怎么办啊。 终于到中午左右,老刘给我来了个电话,协调出来了,下午能排上手术。艾玛,简直了!老刘说,让我有什么再找他。我当时就想,这个朋友交定了,真是雪中送炭,以后可得好好感谢一下! 接下来,我陪着班长做了各种术前检查,我就负责拎包,跑手续,交钱,取结果这些杂事儿。班长同学把银行卡,密码都告诉我了,方便我给他交费刷卡。他是一直特别淡定,仿佛这只手是别人的,让我时不时的怀疑他的神经是不是已经断掉了。 我印象是下午一点半还是两点,终于轮到我们了。我们在急诊手术室外登记等着。我当时心里也是很惶恐,毕竟结果未知,不知道班长怎么想。 “LQ,进来”听到这个声音,咯噔一下。我印象特深,进手术室之前,还有个长廊,里边除了班长,还有一个等待的躺着的病人。护士让班长换上了手术服,还戴了个跟浴帽似的无纺布帽子,然后躺到担架车上,盖上了墨绿色的单子。就做准备推进去麻醉。 这时,护士跟我说,家属过来签字。我的天~~~! 我赶紧解释,说我不是家属,是同事。护士说反正得有人签字,这当口也没别人,写的神马内容我也没看,看不看都得做手术,就代签了。然后,我就被轰到了手术室外等着,班长被推了进去,大门一关,门上方的灯一亮。跟电影里的场景一样。 手术室里边几台手术同时进行,什么情况我不知道,门外好多等待的家属,远处有几个椅子,基本都没人坐,大部分时间都是围在门口侯着。我混在人群中也不例外。生怕里边护士喊什么要什么错过了。这时候,我拍了两张手术室外的照片,发到单位群里,大概说了说情况,群里一片祈祷。 等待的时候还有两小插曲,我这厚脸皮和爱管闲事儿的基因再次暴露了。这会儿腾出空了,发现自己好渴啊,必须得买瓶儿水补充一下。可手术室外边也没有自动售货机,小卖铺,我印象中跑手续时一层户外有小卖铺,但又不敢离开。万一这空挡,护士喊我怎么办,就忍着吧。这时,另外几个等候的家属,买了一塑料袋水,几个人分。我一看还剩几瓶儿,我是谁啊,还能把自己渴死。上去跟人说,可否买你一瓶水?实在走不开。结果那人特好,给我拿了瓶茉莉清茶,说喝吧。还死活不要我钱,估计都等在手术室外,特理解我的状态。我这一通感谢。 期间,还有一中年男的,自己举着个吊瓶,夹着一堆看病资料,来排队做手术。他这个手忙脚乱的,我们都看不下去了,我就帮他举着吊瓶。他说他有个什么资料还落在楼下检查的地方了,问我们谁能帮他回去取一下。我们等着也是等着,这时候有个女的特热心,帮他去跑了一趟。跟护士这儿登记什么的手续办完,他跟我讲了他施工中手受伤的过程,众人一片唏嘘。他从兜里掏出电话打给他姐姐,还让我帮他拨号,是那种老式按键电话,说了情况。我感觉他也没别的家人,电话里还让人别来了,自己一人去做手术。我给他举着吊瓶,一直到他被喊名字进了手术室。 我也忘了过了多久,手术室里终于有人喊我了。班长做完手术了,要出来了。大门一开,推出一车,班长躺在上面,整个手被包了起来,跟大力水手一样。护士让我们不能走,还要在楼下继续输液观察一段时间。班长自己从车上翻下来,看着精神头还好。我看了看他的手,他说感觉是橡皮的。于是继续输液吧。输液的人还挺多,这时候,有个人喊我大姐,我一看,原来是刚才我帮着举吊瓶那哥们儿,他一人做完手术也下来了,他输着液,一只手包着,剩另外一只手做事很不方便,他又让我帮他掏兜拿手机打电话,又打给单位又打给他姐~又填单子。 班长坐旁边说,跟这儿还有认识人呐。我琢磨我待着也是待着,一只羊也是放,一群羊也是放,张罗班长的同时,就把那人也捎上了。 输完液我们临走的时候,他又感谢半天。 拿上了药,约好了复查时间,出了积水潭,我跟班长打了个车从城里积水潭返回观里积水潭取车。 路上,我说,你怎么那么淡定啊。人老先生说,我想大不了这手指头就不要了。 “你可真大方!” 后来就是班长漫漫的复查加康复之路,现在已经完全好利索了。因为这次剁手的时间正是双十一,特别应景儿。 大家挤兑他说,你这可是真正的剁手,我们谁也不敢比。每年双十一,我们都得把这茬儿拎出来乐呵乐呵。 我记得那年年底,春节前的年会,班长收到了一个我们准备的特别礼物,一副铁手套。 这人戴着手套,拿了把刀,一边儿嘿嘿乐,一边儿往自己手上切。
明亮 于 2020年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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