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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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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人我们有性欲--李敖的情书集
 在文星风云变幻中,李敖的私人情感生活亦表现得山重水复,变化不定。



  1964年年底,就在送别王尚勤后不久,李敖结识了“文星”编辑部附近一家咖啡馆的老板娘。此女长得清秀匀称,年轻漂亮,李敖的情书中称她为“谷莺”。谷莺原籍上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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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一个流氓丈夫,婚姻生活很不如意。从那朦胧的眼神里,李敖读出了她心中的忧伤。在漫不经意的谈话当中,李敖为之心动,便约她来到安东街231号三楼,两人遂有了一夜的欢愉。临别时,她送给李敖照片一张,暗示从此永别。



  1964年5月1日,李敖改租水源路19号之八“水源大楼”三楼。在附近的“君子行”买东西时,经熟人唐静琴介绍认识了海蒂(情书中称“H”)。海蒂是苏州人,香港英文书院毕业,当时在美国海军情报中心做秘书。在李敖眼中,海蒂步履轻盈,神情矜持,一副名媛作派。她的未婚夫去美国,她被官方限制出境,暂时留在台湾。相遇两天后,两人便有了第一次约会。此前,海蒂曾应著名导演陆建业、崔小萍之邀拍琼瑶的《窗外》电影,做女主角,演得很好,后因出现纠纷而未能上映,后来林青霞做女主角的《窗外》是第二次拍的。在1964年8月到10月间,李敖有一些情书给她,下引两封:



  亲爱的“H”:



  等你的电话,好像是一个漂流荒岛上的水手,在等救生船——那样的殷切,又那样的渺茫。



  但是等到了又如何?那可能是一条“贼船”,而你是“女海盗”。



  我要被折磨,被罚在船上做苦工。



  我会嘴里喊着“亲爱的H”,而心里骂着“该死的海盗”。



  有时候我真的不明白,不明白女人为什么要折磨男人?生命是这么短,短得整天寻欢作乐都来不及,秉烛夜游都不够用,为什么还浪费生命来勾心斗角?浪费时间去Play a trick on one?



  我们是人,我们有性欲,我们会老,我们会失掉及时行乐的机会,我们会后悔,我们不该再谈十八世纪的恋爱,我们该把衣服脱光,上床(或上床,把衣服脱光)。



  窗外刮着台风,我好寂寞。



  敖 1964.9.9.醒来以后①



  亲爱的“H”:



  昨天晚上送你回来,吃了两粒Doriden,勉强睡了四个钟头。今早四点钟就醒,一直工作,现在快十点了。



  今天早上下雨,天气阴沉得好凄凉。我好想你,好寂寞。



  你的病好了吗?我真担心。你应该听我的话,若还不舒服,赶快去看医生。为了怕你碰到“风流医生”,我特地拼命忙了一阵,剪了一堆“女医生”的广告给你,希望你去送钞票。她们该把你的红皮夹里付出来的十分之一给我做commission。



  《战争与和平》的作者托尔斯泰,在他另一部名著《安娜·卡列尼娜》里,有一段描写男医生给女病人看病的文字。那女孩子被看过病以后,还要哭一场!真是wonderful!



  但是反过来说,男病人给女医生来看病也很麻烦。无怪乎1813年俄国的县医会议上,竟有会员提议请女医生走路了。



  我现在“傻”想:我真不该学文史,我该学工医。那样的话,在你健康的时候,我是工程师;在你生病的时候,我是医生,趁机“风流”一下,该多好!



  开放了你的信箱,却关上了你的心。O!“H”,你是一个该比我多下一层地狱的女人。



  永远“被动”的(床上除外) 李敖 写



  1964.9.28.星期一①






  李敖曾经说过:“自己同女人的关系,可分四大类,第一类是有性交关系的;第二类是没有性交关系但有肌肤之亲的;第三类只是相识但却长入我梦的,所谓梦,主要是白日梦式意淫;第四类最邪门,是双方完全不相识的,这种‘女人’,主要是她们的照片,尤其是裸照。”在李敖所结识的情人当中,海蒂大概要算是第二类了。李敖与她的纸上罗曼斯持续了两个多月,从那一行行读之令人耳热心跳的文字中,我们可以窥到作者真性情的一面。

  就在李敖与海蒂展开纸上罗曼斯期间,王尚勤带着三岁的女儿李文从美国飞回了台湾,与李敖相见。在短暂的接触中,本存希望的王尚勤发现了李敖给“H”的情书,倍感碧潭依旧情已疏。她不再留恋,不再心存奢望,她给李敖留下一封信,带着女儿又悄悄地离开了他。李敖读着那几行冷静的文字,不由心中一阵阵发冷:



  敖兄:



  我走了!我不告而辞地离开了你的新居,重新回到我出生的地方——同安街46巷的老宅里去了!我感到我们的缘分已尽。一对缘分不再存在的男女,继续生活在一起是一件十分尴尬的事情。当然,我理解你。一个男人在离开他为之倾心的伴侣以后,在那么漫长的时间里,心灵上的痛苦是无法忍受的,而我则是为了毕生珍视的学业,失去了包括爱情在内的所有身外之物。但是,尽管这样,我不后悔。因为我毕竟在追求着我视为仅次于生命的东西,那就是学业!



  在与海蒂分手后不久,李敖又和一个叫“阿贞”的女子相识了。阿贞是国民党党营企业中兴公司头目的姨太太,30出头,有一头很漂亮的卷发和一双抑郁的眼睛,五年前她在一种功利的驱动下,给人包了二奶,过着荣华富贵而忧怨寂寞的生活。



  当时,《文星》杂志刚刚停刊,李敖用自己的一些积蓄买下“国泰信义公寓”一户大套房,总价12万,地点在信义路四段217巷16弄19号。在一个朋友的酒会上,李敖与阿贞相遇,看到这位国民党大员的宝眷眼中的忧郁,李敖似乎看到了国民党的气数已尽,他正式向阿贞发出了邀请。秋后的一个夜晚,阿贞依照李敖提供的地址来到了国泰信义公寓。在两人的一夜风流之后,李敖有信写于阿贞:



  在回家的路上,你说你冷得发抖,因为那种冷气“不正常”。我引申你的意思,说:“不正常从五年以前就开始了!”想想看,亲爱的,还有什么生活方式、什么遭遇,会比你这五年来的一切更“不正常”呢?



  也许你愿意知道,对这种“不正常”的感受,“局外人”如我,比起“当事人”如你,也许并不轻了许多。当我想到社会对你的不公平——太早太早就开始的不公平,我的痛苦,不会比你更少。恰像那神话中被关在古塔里的小女神,想拯救她的人,在某些方面,可能比她还着急。



  请想想我的话,亲爱的阿贞,打起精神,努力去过一种新生活,选取一种新生活方式,剪断过去的幽光魅影,不要对人生失望。



  其实,想开点说,人生又是什么?人生就像你昨天晚上送我的那支Salem香烟,它一定要经过不断的燃烧,才能有意义,正如那古诗中的蜡烛和春蚕,它们一定在成灰和丝尽以后,才算“徒劳”完毕。从死亡的终点站来回溯人生,一切似乎都是“徒劳无功”的;但是你若换一种角度,也许你会发现,正因为一切都要成灰丝尽,所以把握眼前,争取现在,才是真正有意义的事。寒冷的过去所已做的和渺茫的未来所将做的,都不因我们的肯定或否认而有所改变,对变化无常的生命,我们能够控制的,实在还太少太少。正因为人生如此飘零不定,“活在今天”对于我们,才显得比其他生活方式更值得选择。我们不该忽略这种选择。



  昨天你上楼后,我一夜没睡好,我预感到你不只是我梦里面的人,你从这个梦里走出来,变得更真实、更美、更楚楚动人,使我在成灰丝尽以前,永远难忘。早上“七点钟”快到了,我认为我的信到你那儿比我的人到你那儿更好。也许下一次——如果你允许我有下一次的话——我不会送一封信到你那儿了,我会送一些“火柴盒”,使你“燃烧”。①



  李敖称这次与阿贞的艳遇是“偷国民党大员的姨太太”,这也算他与国民党有了间接的渊源了。



  1967年春天,“文星”被迫改组。在官方压力下,“文星”编起了与政治无关的字典来。在新成立的小组中,有一位政治大学中文系的女生,就是蒋芸,李敖在情书中称她做“小Y”。






  蒋芸两年前就曾投稿《文星》批评李敖,与李敖缘悭一面,如今她就在李敖的隔壁办公,两人开始认识。她原籍苏州,不但才情出众,而且是一个典型的江南美女,因为她的漂亮迷人,所以李敖第一眼看到她时,马上升起一种爱怜之情。一天下午,李敖开着自己的凯莉小汽车在路上与蒋芸相遇,便请她上车兜风,之后送她回学校,第二天,便有了他们的第一次约会。后来,两人之间情书不断,下面是李敖情书中的几段:

  ……把你的照片拿在手里,多少可控制你捉摸不定的“飘”忽。我觉得只有你在我怀里,在我底下,我才能感到安谧,感到生命和死亡。不管是生机盎然也好,视死如归也罢,我都有一种莫可名状的安谧,我快乐。



  英国的女诗人,写她爱的境界是“灵”魂所能达到的“高、广、深”(height,breadth,depth),我年纪愈大,愈感到用“深”来爱人是一种什么味道。“深”并不玄秘,有许多时候,它甚至用粗浅来表达,表达到“波澜起落无痕迹”的境界,而它的外型,可能反倒雅俗交织,高低难辨。真正“深”的地步是一种淳化,隐士和老农在一起,隐士淳化的程度,会使凡夫俗子看不出他跟老农的分别,事实上,隐士也不希冀在凡夫俗子面前,要有什么分别。



  我对爱情的态度,如不谦虚的说:“庶几如此。”隐士绝不在乎别人说他是老农,是乡巴佬;我绝不在乎别人说我是狼。①



  还有什么能比得过看你“谈笑风生”?享受跟你在一起的快乐?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一切“除了‘小Y’”以外的事都云散烟消,你会觉得你飘在云里,浮在水上,飘浮之间,你会感到生命与原始,色彩与天籁。



  你不再Dirt,在她轻盈的笑谈中,你已被洗练——你是一头“小白驴”。对我来说,“小Y”的圣洁,实在已把我洗练得不敢再碰她。她痛过,叫怕过,惹得你无限怜爱,使你不忍心再使她感到“屈辱”——在她还没放弃这种观念的时候。



  “凡有翅的”,可以盘旋攫获;“凡没有翅的”,请勿动手。弱肉已不再被强食,要慢慢的,忍耐、等待,从食指开始。



  我从泥土里来,又要归于泥土。在来临与归去间,我的生命将被烛油烫醒。泰戈尔已叮咛过:“不要忘记那执灯的人。”我不会忘记,直到“天边”,直到永远。①



  李敖是主张灵肉一体的“唯美主义”者,而蒋芸则显然喜爱“少女情怀总是诗”的境界,她曾拿来一本名为《欲之上》的书为李敖“洗脑”,并叮咛他不要那样喜欢肉欲,这显然与李敖的观念有了一些落差。有一天,她认为他亲热太“过度”了,一气之下,一走了之。直到三个月后,两人才又通起信来。第二年五月,她已到香港。李敖读到了她发表的一篇回忆录,文中历数她的情人,在“号外”一节写到了李敖,表露出她对李敖的真情。



  1967年夏天,文星被封杀后,《纽约时报》请李敖写新闻稿,李敖需要一位出色的英译者,便和萧孟能去找梁实秋帮助,但梁实秋表示为难,他显然是被国民党吓怕了。从梁家出来后,李敖驱车经过敦化南路,此时,他在等计程车的人群中发现一位细高个子的漂亮女孩,天使一般站在那里,李敖顿时被她迷住了。这就是他后来情书中经常提到的“小蕾”。



  小蕾大名叫鲁岚,当时才19岁,身高1.70米,长发披肩,清纯可爱,是李敖的崇拜者,此时正从高雄女中毕业来台北铭传商专读书。



  两人相识之后,李敖经常送她上学、接她下课,于是有了近乎形影不离的三年七个月的快乐时光。李敖对她有着难忘的回忆:



  在文星星沉的日子里,她一直在我身边,伴我度过被国民党大力封杀的岁月,在山边、在小溪、在花园、在电影院、在保龄球馆、在特务跟踪的日月潭……我们一起徜徉大化,过了无数欢娱的时光。小蕾是最善良的少女,她从没跟我发生争吵,她永远依偎在我身边,任我提议做我想做的任何事,从要摸着她大腿看电影,到泡在浴缸里下跳棋,到她二十岁生日时由我拍裸照……她都让我满足,她是我有生以来最怀念的女人。①



  本文节选自《李敖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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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4-25 20:37:35   此文章已经被查看171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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