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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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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一故事---失去你,我的世界只有残缺一直想要寻找属于自己的完整,却终究发现自己只能破碎残缺。
一、

那晚,做了一个孤单的梦。世界末日到来,天地崩塌。我独自一人在一个角落里正等待死亡。远处忽然伸来一双手,仿佛要给我最后的生机,抬头看见的竟然是你那张稚气的娃娃脸……

醒来后,坐在床上发了很久的呆,然后无声的从家里出来,去上网。二月的夜很凉,耳朵里灌满了风。我把自己裹在厚厚的衣服里,寂静的夜里,只听见自己一路的足音。走了好几条街。最后终于累了,就地坐下来,抽了几根烟,又一个人走回去。掏出钥匙开门的时候,突然想起,如果你还在,这么晚的夜里我应该是枕着你宽厚的臂膀甜甜地睡着,而不是在冷风中四处游荡。

于是从那天起,一直让自己不去回忆不去怀念,于是很忙,忙着工作忙各种各样的事情,像个陀螺不停地转,很充实也很茫然。我一向是个要面子的人,你知道。所以我不会去哀求,就算心里很想很想。

可是,我越来越发现我找不着自己了,或者又是,我从来就没有找到过。


二、


回忆与你的相识,或许是浪漫的,那日在岳麓山顶欣赏流星雨时,看见与朋友同来的你,有一种全然陌生的感觉,那一瞬间我突然联想到一种颜色,橙!是的,就是那种橙色,有着明亮灿烂的笑容,同时也像那种酸酸甜甜的水果让我感到心情愉悦,仿佛能让你所有的味蕾都能绽放。

我想,我可能就是在见着你的第一眼喜欢上你了!

也不知道我们是怎样开始单线联系的,反正当我们手牵手出现在朋友面前时,朋友们都十分意外,但好像也在意料之中。

后来,你告诉我,你喜欢我是因为我的任性而随和的矛盾的个性,多次发现我是一个懂得爱懂得感情的人,天知道,我做过什么会给你这种感觉,反正我们就是这样相爱了,而且爱火如炽。

开始时,我们天天打电话,象所有热恋中的人一样抱着电话不放,彼此的地方离的很远,但我们总是在下班后挤很久的公车,到离我们两个相同距离的中山路去吃饭,还有各种各样的小吃,有一种用滚油炸过的米豆腐,咬开外面的焦皮,只见里头颤微微像果冻一样,真个叫做外酥里嫩。还有臭豆腐、脆生生的莲藕,下油锅里一滚,咬上一口还能见到藕断丝连。我们都爱沾上大量红彤彤的辣椒,用削尖了的竹签子,吃得如火如荼。边吃边散步,然后分别回家。有时候因为塞车,本来的路程可能要两个小时才到,但我们彼此没有怨言,能在一天的工作之后相视一笑,一块吃饭足以抵消任何的不快。

三个月后,我们同居了。本来你不同意的,你说你要对我负责,必须结婚之后才可以住在一起。可是你是警察,单位规定要二十五岁后才能结婚,我没办法在以后的四年里每天吃完饭之后,再依依不舍地放你走,好似每一天的告别对我来说都是一种煎熬,虽然第二天我们还会再相见。这一次,我的固执、任性让你束手无策。

终于,我们一起租了个房子,两个人的生活从全全不同归于彼此透明。在那天的日历上我画了个红色的圈,而不像在平时习惯用黑色的笔划去没有意义的一天,接一天。

那天的天气很热,窗外是明晃晃刺眼的太阳,拉上窗帘都隔绝不了空气里的炎热。新租的房间里有张很大的双人床,那一瞬间我突然联想想到了莫文蔚,披着卷曲的长发悠悠地唱着单人房双人床的样子。床单的是我喜欢的淡蓝色,简单而干净,躺在上面还闻得到洗衣粉滤过的味道。房间里的空调倔强地打在告别流汗的19度,躺在床上看你把我的东西一件一件开始整理,这个时候我看到你的细心。突然感到有些心疼,我说亲爱的,我想煮绿豆汤给你喝了。
在小小的厨房里像个主妇般轻快地忙碌着,突然想到,我们终于到了这一天了,如果在一起就是一辈子,那么所有的那些的简单小幸福就不再是奢望。

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其实我真是长大了许多。

我一直是性情偏激的孩子,从小就让父母操碎了心,工作也不认真,很清闲而且收入颇丰,就赖着每天不干活泡网聊天打屁,到了月底就通宵加班赶工作,靠着小聪明也总是能混混过关还很得意自以为效率高。总之是一副很欠揍的样子。

有天通宵加完班之后就跟你抱怨自己工作辛苦,那时你刚从外地回来,你几天几夜没休息,你身上还有新伤旧创,可你从没有抱怨过,你起床后留了一句话给我:"工作要平心静气,不喜欢不等于不做好。我喜欢我的家宝宝在生活里是这样的。" 你不知道我看了这平静的话后,羞愧了起码三天。

再后来,我就再也没有偷懒过,你知道吗。

我不是天生不乖的孩子,我只是少个人说我。


三、

看着你往单位跑的热情越来越高,总是不停的加班至深夜才回来,据说是单位领导越来越器重你了。而天热得让人窒息,我不再和你一起下班回家,更多的空闲时间我都不出门,开着空调把窗帘拉上坐在电脑前写字,一个字也写不出的时候就躺在床上睡觉,等到突然想写再爬起来用键盘敲字。当一个人在逼迫着自己在做某件事的时候,无疑是把自己逼入绝路,这种感觉和死心塌地爱一个男人很类同但也或许是纯属巧合。

晚上十点半的夜晚,没有风的闷热。坐在你的身边看着你一心一意写着工作报告,忽然觉得对你很陌生,一如最早看见你的时候,就像疲倦中的一场幻觉,而你沉浸在其中浑然不顾。

突然说要调到外地去,就在你昨天陪我逛街的时候,你一厢情愿地认为,我会等你,从未考虑到我的心情。

我笑了笑,如同听到你又要出差一般,只是说,好事啊,想必你可以独挡一面了啊!那么,我们可以分手了。

你似乎难以消化我刚所说的话,但是我没有笑。

我告诉你与其两个人因为分开之后感情淡薄分手还不如现在留个美好的回忆,我又说你是那么看重工作的人你不会有时间经常给我来电话就算开始会以后也不会,我又说我不想做你的累赘不如我们各过各的生活你看如何?

……

这些话统统没有用。

你像是疯了一般听不进任何道理,鱼与熊掌你都要,并且是非要不可,或许在那时候你对我的爱情是达到了极致了,你哭,你叫,你请求,你咆哮。可是我居然能够管得住我的眼泪,我同你说我已经不要再等了。

是的。我不要再等了。

从一开始,我深夜等你归家;后来,我月月等你来看我一眼;又后来,我等你出差回来。那时候的等待,是等得回来的。可是,以后的等待谁又说得清楚,如今这个年头,再没有人会苦守寒窑十八载扮演王宝钏,那薛平贵即使回来,身边也多了如花美眷,那时你还难得要去编造出个完美的借口。

是自私也罢,我看不到未来。

看到你那么无助的模样。你像落水的人,拼命想要抓住身边的一切。我想你那么爱我,那么爱我。你不要放开我。

你走之前那一晚,我们极尽缠绵,像是要把对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去,我们长久地吻在一起,以至于几乎喘不过气来,我们像动物一样疯狂,挥汗如雨,像是地狱的火焰在焚烧,在四周毕毕剥剥的响动,仿佛是瞬间就会吞没我们。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们只是死死的缠在一起,我的心脏险些承受不来那刻骨铭心的撞击。像是赴死之前的最后一餐,那样绝望,要把剩余的生命完全迸发,要证明自己曾经在这世界上活过,相比起来,也不过如此而已了。

每每想起那夜的激情,就像是即兴的一场舞会。盛大而华丽地开在我人生里,永不落幕……

四、

其实在这场爱情里你没一点错,是我不好,幸福是我自己放走的。或许是由于我的怯弱,或许是由于我的不自信,又或许,我从来没相信自己可以拥有近在咫尺的幸福?

送你走时,我说不必再联系了。

你知道,我说不必联系,那就是真的再不会联系了的,我会忘记你的QQ你的手机你的邮箱你单位的电话删除关于你的所有联系方式。我知道我总是言出必行的,所以那天你上火车时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再多说一句话。而转过身的我,却是泪流满面。

我一旦决定忘记你,那就会忘记。

我永远记得那一日,临睡前接到你的电话,那说话声调中还有几分旧时惯用的撒娇神韵,可能是一时还改不过来吧。你突然问我,是不是一直生你的气。我有些不耐烦地回应道,没有,我不会生你的气,以前不会,以后永远也不会。你又继续问我现在是不是过得如何。

我看窗外,夜风送爽。没心没肺地呵呵道,以前过得好不好我已经忘记了,但我现在好了是因为外面月光妩媚而我一个人乐得清爽自在。

你说真是这样?你没骗我?

我说不是这样还是怎样?

挂完了电话,感觉自己脸上湿湿的,我流泪了么?还是对你难以割舍?

第二天凌晨,突然接到你同事电话,说你昨天晚上执行任务时被歹徒袭击,中了两颗子弹,然后再也没有醒来。而你手机里最后的联系电话是我的,所以通知了我。

挂断电话后我不相信,依然拨着你的电话“对不起,您呼叫的用户不在服务区”……我开始给你单位打电话,给我的同事,上司,朋友,找一切可能联系到你的人,然而,一切都是陡劳的,现实是我不容逃避的,我忽然有了种被世界抛弃的感觉,整个的像从地球上飞旋了出去,我找不到你,也找不到自己。

我飞到你身边的时候天正下着蒙蒙细雨,天色灰让人感到压抑,你躺在那里,双眼依旧都睁着,好象从没有离开一样,我想起你曾开玩笑说的话:如果我哪天不在你身边了,那你都不许堕落下去,就算是为了爱,为了生活。

我轻轻地把你的眼睛合上,把自己炽热的唇贴在那张冰凉的唇上。

我依然爱你。我轻轻地说。

那一瞬间,心底里的寂寞悲伤,纵然只是一闪而过,却足以留下终身刻骨的痕迹。


五、

曾在哪里看过这样一段话:其实在命运里面,结果这东西名字就叫罗马,不管你走哪条路,最后都会走到这里。不管曾经那样的努力,终于是难以摆脱不了决定好了的结局。原来经历过一段往事,好象是看一场戏,曾经以为的地老天荒,终究不免只是一个故事中才有的事。

现在,我 还 原 了 真 正 单 身, 过 着 一 种 波 澜 不 惊 的 日 子 。 爱 情 偶 尔 也 会 在 我 身 边 停 歇 , 用 一 种 爱 怜 有 加 的 眼 光 试 图 读 懂 我 , 动 情 时 会 恍 惚 地以 为 是 你 的 替 身 , 你 舍 不 得 我 , 回 来 看 我 了 ,然 而 结 局 就 快 上 映 时 , 就 有 了 一 种 背 叛 的 感 觉 。 终 于 明 白 关 于 爱 情 的 定 义 原 来 只 适 用 在 你 的 身 上 。 慢 慢 地 我 学 会 了 与 别 人 调 侃 感 情 , 用 一 种 无 所 谓 的 语 气 ,用 一 种 旁 观 者 的 身 份 和 朋 友谈 感情 的 事 , 但 都 是 别 人 的 , 自 己 的 是 一 片 空 白。

--

俺是一只猪,是一只在陌生城市里流浪的猪,是一只不需要别人怜悯的猪,用超脱的心境看着世间一切事物的猪,是一只活的自得其乐的猪...谁也不服俺,俺谁也不服
2006-08-10 10:27:18   此文章已经被查看823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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