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 级:资深长老 |
经 验 值:2034 |
魅 力 值:812 |
龙 币:4352 |
积 分:2525.2 |
注册日期:2002-08-22 |
|
|
|
五、祸福相倚突生变
五、祸福相倚突生变
半夜,睡梦中的独孤远志被噼噼叭叭的爆裂声惊醒。睁眼一看四下火光冲天,满屋充满着呛鼻的烟味。独孤远志跳下床,冲出屋子。站在院中他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整个屋子都在着火,火光将黑夜照的如同白昼。大火象一头猛兽正无情的吞噬着房屋,一丈之外都能感到那滚滚的热浪。桂枝和决明子也从各自的房内跑出来,头发胡子都冒着烟,嘴里还喋喋不休的争论着什么。独孤远志来不及多想,冒着熊熊大火冲进隔壁的房间,因为他两位娘和陆雪还在里面,没有出来。
天亮的时候大火熄灭了,独孤远志埋葬了陈大娘,坐在她的坟前,整个人如傻了一般。只一个晚上两位娘亲都不在了。亲娘俏罗刹失踪了,生死未卜,养母陈大娘烧死了。陆雪要不是陈大娘扑在她的身上,也肯定会被烧死。独孤远志仰头看看天,心想我独孤远志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受这样的折磨。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未到伤心处。独孤远志的眼泪抑制不住的落了下来。
陆雪自从安葬好陈大娘后,也躲在一边哭泣。更是转过身子谁也不愿意见。她原本美丽的脸庞上被大火烧的黢黑,上面还有大大小小的燎泡。桂枝先生和决明子正你一句我一句的劝她。“娃娃,没事的,只伤到了皮。长几天就好了。”桂枝先生说道。“是呀是呀,他这回说的没错,我看也没事儿,”决明子附和道:“再说,即便是落下个小疤,也不碍,有我呢,我保证给你治好。”桂枝先生见陆雪听完无动于衷,心想女娃娃定然是因为容貌被毁怕远志娃娃不要他。赶忙又补充道:“娃娃,别哭了,即便是万一,我是说万一落下了疤,远志娃娃要因此不要你,咱们给你做主,你放心。”陆雪听到这番话反而哭的更伤心了。
桂枝和决明见劝她不动,一起走道独孤远志旁边,拍拍他的肩膀,又指指一边的陆雪。独孤远志知道两位师伯的意思,起身走到陆雪的身后,扶着陆雪的肩膀说道:“雪儿,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你要知道,我娘的死不是因为你。”陆雪听到这里,只是拼命的摇头。真正令她伤心的正是陈大娘的死,她一直很自责,要不是因为救我,陈大娘肯定不会死。她恨自己为什么没能提前发现着火了,她恨自己为什么那么快就被熏晕了过去。独孤远志继续说:“我知道,如果换作是娘晕倒,你也同样会去救她。因为你们早已比亲母女还要亲,对不对?”陆雪听到这原本极力压抑着的哭泣终于变成了放声大哭。咸涩的泪水身着脸上的伤痕滑下,沙沙的疼痛,但是比起心中的疼痛这点疼又算得了什么呢。
三个月过去了,俏罗刹还是没有回来。这场突出其来的大火彻底改变了原本温馨的生活,陆雪的脸上终于还是落下了伤疤。她变得沉默寡言,每天默默的做着事情,而且总是刻意的回避着独孤远志的眼神。桂枝先生和决明子居然也停止了争论,两个人每日做的只是想法设法的逗她开心,想让她恢复以前快乐的样子。但是往往是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效果只是能让陆雪淡淡的一笑,那笑容象初冬的雪花一样,落地之后马上就消失了。
独孤远志看在眼里,却也想不出什么话能够安慰她。他也知道陆雪总是在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躲在一旁望着他。我一定要做些什么,我发誓要让陆雪恢复原来那个开心活波的样子。独孤远志心中想着。从此他每天很早就出门,天擦黑才回来。陆雪看在眼里,不由得暗自寻思,志哥一定是想避开我,也却不能怪他,谁愿意整天守着一个丑八怪呢。陆雪的话和笑容更少了。
祁连天山的山上有一条看不见的线,被称作雪线。雪线以上冰川高耸,积雪终年不化。虽然是冰冷严寒,但还是有很多动植物顽强的了与冰雪共存。例如昂首屹立的云杉和圆柏,即便是寒冬也同样枝繁叶茂的。在接近冰川雪线的地方还有一种植物,天山雪莲。天山雪莲不但是珍贵药材,而且夏天盛开时花大如碗,淡绿色半透明的花瓣,包裹着一颗紫红色花心,看上去就像一朵荷花,冰清玉洁立于风雪之间。
独孤远志站在冰川上,他相信那个美丽的传说,一个西域王妃用雪莲配成的中草药汁敷于面上,顷刻间美颜如玉,被誉为“水晶圣女”。我要让雪儿恢复容颜,因为陆雪就是我心中美丽的雪莲花。他决心要找到并采下天山上最极品雪莲花,送给陆雪并要对她说出那句本该早已说出的话,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娘已经和我暗示过多次,想抱孙子。我却一直想在等几年,现在娘已经看不到了。有些事情是要把握住的,我不能再后悔了。
金雕在天空盘旋,金色的羽毛在烈日下闪闪发光。大半天了,它既不降落也不高飞,只在低空盘旋。自从它的伤好了以后,便经常跟着独孤远志外出。回去后就跟在陆雪身边,因为它能感觉到陆雪将它当成了朋友。因为她总是将心中的话讲给它听。
独孤远志抬起头看看头上的金雕,心里说:雕呀雕能不能找到天山雪莲就看你了。金雕和马一样很通人性,知道人们在想什么。只见正在低空盘旋的金雕,发出一声欢快的叫声,慢慢地向冰川后面飞去。独孤远志心想难道它发现了什么?纵身也向冰川后面奔去。
“雪儿!雪儿!”独孤远志叫喊着从外面跑进屋来。陆雪听见独孤远志的叫声,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快步迎了出来,见独孤远志手里举着一朵晶莹剔透雪莲花,正含着笑望着她。“好美的花。”陆雪轻轻说道。“雪儿,你也听过水晶圣女的传说,有了它便可以恢复你的容貌。”独孤远志兴奋的说道。陆雪摇摇头:“那只是一个美丽的传说。”又摸了摸自己脸上那凹凸不平的伤疤,是啊,我变成这个样子是不能有什么奢望了,我只要能一辈子在你身边就心满意足了,如果连这个要求你都不答应,我只有去死了。
独孤远志看见陆雪幽怨的眼神心中一阵难过:“雪儿,你在我的心中永远象雪莲花一样美丽,你嫁给我吧。”陆雪听到独孤远志说出此话,不由得浑身一震。那双大眼睛噙满了泪水却坚定的说:“志哥,这不可能,我不能!”说罢转身就要跑开。
独孤远志伸手一把抓住陆雪的胳膊:“我不会再让你躲着我,我是真心的,我要你做我的妻子。”陆雪终于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转身扑进独孤远志那宽阔的胸膛,呜呜的哭了起来。
渴望有美丽的容颜是女人本性,陆雪经过雪莲汁的涂抹,容貌并没有能够完全恢复,也许永远不再会焕发着美丽的光彩。水晶圣女的传说是美丽的,但那毕竟只是传说。但是独孤远志的关怀和鼓励使得陆雪完全沉浸在幸福之中,她已经又开始照镜子了,每当天气晴朗的晚上她会依在独孤远志的身边,望着美丽的星空,唱着动听的歌曲。桂枝和决明早就和以前一样了,终日里都在争论着一些例如“阳常有余,阴常不足。”还是“阳常不足,阴常有余”又或是附子的用量到底又没有一个尺度之类的问题。时间是治疗心痛的良药,药王谷象屹立在冰川上云杉,虽然经历着冰冷却依然顽强的抽枝生芽。
可是时间同时也是折磨人的毒药。看着陆雪渐渐恢复了以往的快乐,独孤远志的心情稍微好一些。但是还没容他享受这苦尽甘来的一点点甜蜜,一首儿歌总回响在他的耳边。
“我的儿,我的姣,
三年不见,长得这么高。
骑我的马,拿我的刀,
……”
那是第一次看见俏罗刹时,她唱给一段木头听的。她哪充满慈爱的眼神从那一刻起就深深的烙在了独孤远志的心中。他开始胡思乱想,而且总是不往好的地方想,各种奇怪的念头出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娘是不是死了?药王谷是一个隐秘的地方,外人不可能知道在天山的冰川下会有这样一个地方。突如其来的大火是天灾吗?是不是娘犯了疯病放的火?虽然大家都从不提及此事,但是这场火实在太过突然。这一切也许只有问娘才能知道。可是娘现在又在哪里呢?已经半年了,俏罗刹生死未卜,杳无音信。随着时光的流逝,他越来越如坐针毡,却不知道如何向新婚的妻子说出此事。
陆雪看出了独孤远志的心事,她精心的为独孤远志准备好了远行的包裹。不但在包裹内装进了几件衣服,还特意用几天的时间准备了一些道地的天山药材,药材是让独孤远志换银子的。她随未出过门,却知道出门在外需要盘缠。她默默将这这一切都准备好,笑着对他说:“去吧,去把娘找回来,我会在家等你!”
陆雪站在药王谷的谷口,她正依依不舍得望着独孤远志。独谷远志正和两位师伯一一告别。桂枝先生说:“小子,江湖险恶,找到你娘后就赶紧回来。”决明子也说:“是啊是啊,外面的世界远不如咱们这里。再说丫头还等着你呢。”独孤远志转头深情的望了望善解人意的妻子,同样恋恋不舍的说:“师伯的话,远志记下了。”又转对陆雪说:“我走了,照顾好自己和两位师伯。”说完在陆雪的注视下大踏步的走出了谷口。他要去找他的母亲,可是天下之大,人在那呢?
--------------------------------------------------
东京汴梁的街道很宽,各种艺人商贩填街塞巷。使得这个拥有一百多万人口的都城异常的繁华。街上行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叫卖的小贩,有表演杂耍的艺人,有做生意的商贾,有骑马的官吏。街边的酒楼茶肆更是客人不断,生意好的不得了。独孤远志见到一派繁荣的景象,心中感叹:“真不愧是国都。”
独孤远志迈步走进街边的一家名叫“悦来”的小客栈。柜台前,掌柜的正低着噼里啪啦拨打着算盘。独孤远志开口说道:“掌柜的,给我一间房。”掌柜的满脸堆笑的抬起头,但很快充满笑容的脸换成了副冷冰冰的样子。因为他看见的是一个穿了一件青灰色短衫,短衫肩膀处还一边打着一块补丁,一张四方的国字脸,胡子拉碴,满脸风尘的人。虽然只看见上半身,凭他的经验,不用问就知道是来的是一个土包子。他根本不愿意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对他来说,和这样的人说话都是浪费时间。掌柜重又低下头一边继续拨打算盘,一边说道:“一晚上,一两。”
独孤远志摸了摸怀中的银子。“掌柜的有没有便宜些的?”独孤远志再次问道。掌柜的眼都没抬,鼻子轻哼了一声说道:“出门向右一直走,出了西城门再向西走八十里有一家大车店,一钱银子一晚上还管晚饭。你现在走天黑之前还来得及。”
独孤远志听出这是掌柜的有意挖苦他,却也不生气。依然笑着说:“呵呵呵,掌柜的不瞒您说昨天我就住的那家店。麻烦你再给看看有没有便宜的?”掌柜的有点不耐烦了,向独孤远志摆着手说道:“去!去!去!别捣乱了,我这忙着呢。臭要饭的。”
“啪!”的一声。客栈中的人都被吓了一跳,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在一张桌子后面,一个十七八岁的妙龄少女,粉红的薄衫,白裙红鞋,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左手叉腰,右手按在桌子上。刚才的响声正是这位姑娘拍桌子发出的,因为桌上的杯盘正被刚才的一拍震的哗啦啦的乱响。
『声明:以上内容为本站网友《雷神》原创,转载需征得原作者同意并注明转载自www.hlgnet.com』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