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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四章回  探索道路

    青春懵懂，情窦初开。生命虽尚稚嫩，却处于人生最关键的岔路口处。作为一个独立的生命，青春少年是真正的道路选择的开始。幼年的诸多选择会基于年幼的特点对家人产生依赖。家提供的物质与精神条件对幼年生命有较大影响，毕竟幼年时的时间、空间都与家人有更多交融，很难独立分割清晰。而在这青春芳华初绽放的时节，回家的时间是极有限的了，最多也是周末休一天半，印象是两周休一天半的多。记忆里还有四周或者六周学校才放一回假的时候。之所以是休一天半，是因为周日吃过午饭就要趁天亮赶路回学校了。有时候天气不好，往返学校的路上要留更多的时间。

    既然在高中生活中独立的时间与空间有了，人生真正的选择也就开始了。这个生命要走向怎样的人生道路呢？经历了初成女身的混沌迷糊，经历了自强自驱的学习体验，也经历着玫瑰幻情的不可自拔，这感受融合了混乱、力量、情感等等。对于一个初为独立个体的生命来说，这些犹如四面狂风，吹得人睁不开眼睛，就如同盲人站在荒野上，不知道该向何方迈出脚步。

    情感的沉迷代表了对家庭组建、家庭生活以及幸福的情感生活的向往与渴望。这一点从前些篇章中提及的，会保持对优秀异性的关注，这从小就有的习惯也可以看出来。对异性的关注与对情感的渴望和对家庭的重视都是从天性而来，是一脉相承的。但，站在人生那时那刻的岔路口，我是如此清晰，时机未到。我自己尚未优秀，对优秀异性的关注，只能如同赏花一般，自己尚未绽放，尚未散出光芒，空慕他人风采与光辉，真是临渊羡鱼而已。

    在感情价值观层面，当时高中时的课文舒婷的《致橡树》是我所最喜爱的。“不做攀援的凌霄花”，“不学痴情的鸟儿”，不想借“高枝”，也不愿“重复单调的乐曲”，只愿作与橡树一样的木棉，“作为一棵树的形象”站在一起。“根相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没有人懂得我们的言语”，但我们懂得彼此的相互“致意”。“爱，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更爱你站立的位置，足下的土地。”那位置，那土地，是滋养你、成就你的学养沉淀、修为境界、价值方向、胸怀抱负。我们在同一方土地，我在你近旁的位置，我们共同守护我们的精神家园，共同建造我们的幸福天地。记得在自己表达这种对爱情的守望中，写过几句歌诗体文字，即：

    我不知道去哪里找你/头脑中只有一个声音/到那光明的地方去/我在那里等你/我相信/在最光明的日子里/我终会遇见你

    在这种信念的支撑下，哪怕我对那位男同桌心心念念，神思恍惚，终究是没有走近过、面对过，甚至几乎没有打过招呼。我相信，美好的爱情、美满的家庭、幸福的生活，终将到来。这一切不是此刻！而此刻，我要选择的不是直接面对和走进情感的漩涡。

    可是我要走向哪里呢？不是感情，可是又逃不出情感对头脑的劫持，无法投入到学习中去。我该怎样做？该往哪里去呢？我到底为何要坚持在这里受苦呢？夜夜难眠，睡眠缺失，导致免疫力差。自小坚实健壮的体质，变得怕热怕冷。鼻子开始鼻炎，堵得不能呼吸。在用意志无论如何不能坚持的时候，似乎用过一两次叫做滴鼻净的药水。但不想依靠依赖外治，就很快停掉了。眼睛的视力曾在刚入高中时测过两个5.2，那时更多的是用1.5，后来又测过两个5.3，也即2.0。尽管视力只是眼睛健康条件的一个侧面，但也能见出原本身体健康包括眼睛健康的水平。然而，在青春期情思的消耗下，连眼睛都患了沙眼症，每天如有沙子迷了眼一般，睁眼都很疼。即便如此，我应该是没有舍得去买眼药水的。那时候，有不少同学用一种叫做珍视明的眼药水，应是体验过的，但不记得价格。

    恋爱不适宜，学习又无力。我该怎么办呢？退学如何？回家帮农？出去打工？实在百般痛苦之下，我向父亲提出了退学。父亲心疼我，不忍说我什么，默默地同意了。于是，我连续旷课了一整周。在家的一周里，每天父母照常去地里干活，我自己在家里百无聊赖。15岁左右的年龄，又是村里都知道的以前知名的好学生，不可能有人给我介绍什么工作的。地里的农活儿又不是逢着很忙的时节，父母也不用我帮忙。一周待下来，似乎并不觉得比待在教室好多少。反正都是熬，在教室似乎还能不那么闷。于是，我又自己主动跟父亲说，我还是去学校吧，在家也很无聊。就这样，我又回到教室，继续陷入到我那不可自自拔、沉缅幻梦的痛苦之中了。

    尽管，我依旧没有找见我要走的路，但在这个人生岔路口，我没有进入真正的恋爱，甚至没有与异性有任何对话和交流；也在短暂的失学体验之后，自动放弃了失学这条路。于是，我还留在了学校，站在学习这条赛道上，保持原地踏步。也许，有些时候，停留在原地，也比在错误的方向上前进更有意义吧。尽管，我的时间像是被偷走了一样，我浑浑噩噩原地踏步了好一段时间。但终究是在学校留着学籍与学生身份。其实，这也是一条道路的选择，那就是继续坚持就学，坚持在学习的道路上。哪怕是遇到风雨，我无力迎击，躺倒在地，独自哭泣。我终究是留在这条学习的道路上了，不为纵私情身欲而做情感的奴隶，也不为小家添劳力而辍学劳作。我，要挺过风雨，哪怕这痛苦噬心啮骨，只要我还有生命，还有气息，我愿意！我愿意看更大的世界，受更多的磨砺！因为我爱爸爸妈妈，爱这世界，爱这天和地，也爱我自己！我相信，我可以，我只是要穿越这风雨，等到风停雨住的日子，我依旧会是一个独特优秀，无可替代的自己！此篇与同处泥沼与困境的孩子们共勉！请相信自己，无论多痛苦多艰难，坚持下去，不要放弃，相信自己，未来可期！

梦琳于北京朝阳

2023年6月27日星期二 

农历癸卯年五月初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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